“我不喝酒。”葉坤板著臉,看著眾人說道:
“我們酸棗盟誓,匡扶社稷,伐罪吊民!可是牛業良跑了,我們的諸侯聯軍,卻在洛陽城中燒殺搶掠,淩辱婦女。此等行徑,與牛業良何異?請各位大人立刻下令,約束本部兵馬,停止欺淩百姓,開倉安民!”
軒轅德被頂撞,神色不悅,淡淡說道:“有這樣的事嗎?等我問問再說。”
遼東太守公孫釗已經醉酒,仗著自己是大鼎皇族,起身喝道:
“葉坤,你不過東巴一郡守,僥幸立功,也敢在這裡斥責我等?還不退下!”
葉坤大怒,瞪眼道:“公孫太守,你身為皇室宗親,更應該維護朝廷體麵。聯軍燒殺搶掠,就不怕百姓對朝廷失望嗎?”
公孫釗更是暴躁,拔劍在手:“葉坤,汝欺吾劍不利否?”
“我劍未嘗不利!”葉坤也拔劍在手,指著公孫釗:
“我本以為,公孫太守乃皇室宗親,朝廷重臣,必以朝廷百姓為重,以天下蒼生為念。卻不想,你身為太守,卻蛇蠍心腸,不知憐憫百姓;鼠目寸光,隻圖眼前享受。葉坤不才,羞與為伍!”
說罷,葉坤長劍向下劃過,割裂腳下布席,以示決裂。
上官季夫懷抱寶劍,斜眼看著公孫釗。
公孫釗麵皮發紅,卻又不敢動手,便挑撥其他諸侯:
“各位大人聽見了吧,葉坤膽敢罵我們蛇蠍心腸,鼠目寸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各大諸侯互相對視,大多沉默不語。
隻有公孫一族的諸侯,躍躍欲試,想跟葉坤翻臉。
“住手!”
忽然一聲大喝,帳外走來一人,正是沛郡太守夏侯昌。
夏侯昌來到席前,黑著臉說道:
“葉坤葉將軍說的沒錯,各位大人在這裡歡宴,有沒有想過,此時追擊牛業良,趁他在長安立足未穩,可以一戰而定?此時不追擊,等牛業良在長安站穩陣腳,我等再無機會!”
軒轅德皺眉說道:“葉將軍,夏侯將軍,你們一心立功,我們自然明白。可是,你們兵馬不多,最多隻能算偏師。攻打洛陽,我們的主力浴血奮戰,都需要休整。如果立刻進軍長安,兵卒疲憊,隻怕會引起嘩變。”
葉坤大笑:“我雖然是偏師,但是殺敵未必不及彆人!”
“葉將軍,你彆說了。各大諸侯打下了洛陽,自然要瓜分地盤,這時候,誰還在乎牛業良啊?”夏侯昌更失望,搖頭道:
“豎子不足與謀。葉將軍,上官將軍,我們走吧!”
葉坤也知道諸侯聯盟徹底瓦解了,留下來也沒用,便和上官季夫一起,轉身離去。
各大諸侯搖搖頭,接著奏樂接著舞。
洛陽南門,葉坤和上官季夫,還有夏侯昌一起出城,卻顯得格外孤單。
城外。
夏侯昌抱拳說道:“我對天下諸侯,大失所望,唯有葉將軍和上官將軍,才是真英雄。可惜我們相距太遠,否則多多親近,共謀大事。”
上官季夫無意結交夏侯昌,乾笑道:“是啊是啊,太遠了。”
葉坤抱拳說道:“夏侯大人,是人中之龍鳳,生當亂世,絕不會久居人下。不過,我有一言相勸。”
夏侯昌抱拳:“願聽葉將軍教誨。”
葉坤笑道:“假如今後,夏侯大人縱橫寰宇,割據城池,還請以天下蒼生為念,千萬不要……屠城。”
曆史上,曹操數次屠城,單是徐州,就被他屠殺十幾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