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坤點頭:“至少要等三天,整備軍馬糧草,才能大舉出征,剿滅蒯俅的叛軍。”
魏寧不敢得罪葉坤,點頭笑道:“賢弟說的是,我聽你的。”
晚飯後,葉坤回到城外軍營休息,和自己部下的兵卒在一起。
一夜過後,重傷的兵卒,又死了二十多個。
葉坤很悲傷,安葬了死者,親自祭拜,又吩咐軍醫,好生照顧其他的傷者。
天黑時分,上官季夫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打下了蔡濤的水寨,殺敵三千多人。
可惜的是,蔡濤水寨裡的大小戰船,也都被焚毀,損失巨大。
魏寧根本無所謂,笑道:“戰船燒毀了,我們可以再造嘛,打勝仗最要緊。”
葉坤暗自搖頭。
大公子也是個草包,看不懂上官季夫的心思。
上官季夫大開殺戒,就是為了削弱荊州集團的整體力量。
等到魏寧平定叛亂以後,估計也是兩敗俱傷,成為孤家寡人。
那時候,魏寧手下兵卒不夠,掌握不了太大的地盤,隻好借助上官季夫的力量,很容易就會被架空!
又過一日,魏采芹快馬加鞭返回長沙。
魏定山吊著最後一口氣,正等著這個寶貝女兒。
“父親,父親……”
魏采芹看見老爹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痛不已,跪在了病榻前。
“芹兒,你終於……回來了……”
魏定山費力地抬起手,撫摸著魏采芹的頭發:“可惜啊,你不是三公子,否則……否則,我傳位給你。”
“父親,你彆說了!”
魏采芹淚流滿麵,衝著葉坤說道:“葉大哥,能不能再叫夏佗醫生過來,給我父親看病?”
“采芹你放心,我已經飛鴿傳書,讓夏佗立刻過來了。”葉坤點頭。
飛鴿傳書的事,的確是有的。
但是葉坤也知道,夏佗大約不會來;就算來了,估計也趕不上;
就算趕上,也是無力回天。
“不,不用了。”魏定山微微搖頭:
“夏佗先生上次說過,讓我不要生氣,否則就無可救藥。我現在心中鬱憤,牽動舊疾,神仙也難救。”
“不,父親你不會有事的!”魏采芹大哭。
葉坤一邊安慰魏定山,一邊勸慰魏采芹,心裡也歎氣。
一世英豪,文武雙全,可是魏定山的最後時光,卻又如此淒涼。
魏定山歇了一口氣,忽然掙紮道:“來人,給我更衣。我要再上城頭……看最後一眼。”
“父親,您的身體還沒好,不能起床啊。”魏采芹急忙勸阻。
可是魏定山不為所動,一定要去城頭。
眾人無奈,隻好依從。
等魏定山更衣過後,魏采芹安排了四抬大轎,陪著父親一起登上城頭,向北眺望。
九月天氣,秋風涼爽。
但是魏定山卻覺得遍體生寒,秋意徹骨。
“那是荊州和襄陽的方向,賢婿,你一定要給我搶回來。”魏定山扭頭看著葉坤。
“嶽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幫助大公子,奪回荊州所有的地盤。”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