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先睡,我去看看。”
葉坤安慰了謝寶蟾,起身見客。
謝瞳等人都急得團團轉,看見葉坤,便抱拳說道:
“葉大人,馬昭在少城,查封了所有的賭坊和勾欄,深夜擾民,雞犬不寧,人心惶惶,哭聲一片,還請葉大人立刻下令製止!”
葉坤很無辜,笑道:
“我一再說過,任何人不得乾涉司法公正。馬昭依法辦事,叫我怎麼製止?大家都知道,馬昭罵我葉賊,我也沒辦法治他。”
“可是馬昭還抓了在勾欄瓦舍裡喝酒的客商……”韓春上前說道:
“成都正在恢複,大力發展商貿。馬昭這麼做,對商貿影響很大,以後誰敢來成都做生意?”
“把勾欄的客戶也抓了?”
葉坤皺眉,對親兵說道:“傳令馬大人,立刻放了勾欄的客戶,歸還隨身物品。”
在大鼎國,流連勾欄瓦舍,可不是罪。
親兵領命去了。
韓春又說道:“那些勾欄都有執照,每年交稅的,馬昭沒理由隨便查封抓人。”
葉坤點點頭:“各位大人都回去,明天我來問問馬昭,辦案可有律法依據。如果他濫用職權,我自然會收拾他!”
眾人抱拳,憤憤不平地去了。
葉坤嘿嘿一笑,回去陪謝寶蟾睡覺。
人家在孕期,要多多關照,多多陪伴。
謝寶蟾等著葉坤,問道:“夫君,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馬昭,在查封少城的賭坊和勾欄瓦舍,驚動了你爹和韓春等人。”葉坤還裝無辜,苦笑道:
“馬昭這個刺頭,我也是拿他沒辦法。他拿著大鼎國的律法,六親不認。”
謝寶蟾多聰明呀,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挽著葉坤的胳膊,笑道:
“夫君,查抄少城的賭坊和勾欄瓦舍,可是個大事,需要動用軍隊吧?要不,就馬昭那點人,肯定忙不過來。”
葉坤沒防備,隨口說道:“是啊,動用了三千兵卒。”
謝寶蟾噗地一笑:“這麼說來,查抄賭坊和勾欄瓦舍,就是夫君的意思,而不是馬昭的意思了。馬昭是個文官,怎麼能調動軍隊?”
“夫人果然是七竅玲瓏之心……”葉坤瞞不住了,笑道:
“勾欄瓦舍的小姐姐們,太漂亮。我每次去少城,都心猿意馬的,想進去逛逛吧,又怕對不起夫人。所以呢,乾脆一狠心,查封算了,免得日後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
“夫君,你真是心痛我。”謝寶蟾笑得花枝亂顫,又道:
“勾欄瓦舍的小姐姐,比綠玉漂亮嗎?我把綠玉給你好了,也算是感謝你,沒有對不起我。”
“那行,我挑個好日子。”葉坤嘿嘿一笑,言歸正傳:
“這次的事情,你父親和韓春,又該背下罵我了。你抽空回去,安慰安慰你父親,告訴他,眼光放長一些,以後有的是機會賺錢。”
謝寶蟾點頭:“相公放心,過兩日我回去勸慰父親。”
第二天。
成都城裡還在震動,都在談論昨晚上的行動。
葉坤迅速處理,張榜安民,告訴大家,隻是取締賭坊,檢查勾欄瓦舍,讓大家安心,不造謠不傳謠不信謠。
馬昭一夜沒睡,前來悄悄彙報:
“葉大人,昨夜查封行動順利。在賭坊抓獲老板、打手、下人小廝,一共一百多人;賭客四百多人。勾欄瓦舍,抓獲七百多人,全部關在大牢。”
“查出來多少錢?”葉坤比較關心這個。
“賭坊抄沒財產,折合白銀兩萬一千兩,還有其他雜物房產,沒有算上。勾欄抄沒三萬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