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飽了?”淩寒緊盯著蘇茉手裡都沒吃完的一個果子,皺起了眉。
他想過這個小雌性不好養活,但沒想到這麼不好養活。
這麼小的一個果子都吃不完,食量還不如幼崽。
淩寒:吃得少=長不胖=不健康=容易病死。
蘇茉見淩寒表情不對,以為他是覺得自己浪費糧食。
想想也是,獸世的食物可都是辛苦在野外找來的,每一口都值得購買珍惜。
蘇茉自己也覺得她這樣吃東西還剩點的行為不太好,畢竟浪費糧食可恥。
“其實我在努努力,也不是不能吃完的。”
於是等蘇茉艱難吃完整個果子,淩寒臉色終於好些。
淩寒:小雌性能多吃點身體就能好。
蘇茉:總算是都吃完了,好撐。
雖然心中所想不同,但氣氛總算是緩和了。
“那我先把這肉烤了,一會你想吃再吃好不好?”淩寒揚了揚手裡的肉。
這是他處理過的哞哞獸肉,留下了較嫩的部分給小雌性吃,其他都讓他一口吞了。
特彆方便。
見蘇茉一臉苦相,淩寒很貼心的沒問她要不要吃肉的問題。
果子好消化,說不定小雌性一會就餓了,要事先準備好。
要是平時,淩寒打到獵物直接就吞了,皮都不會剝,就更彆說烤了。
他其實還挺怕火的。
但他現在可是有個雌性要照顧。
坐到火堆邊,往日對自己那個便宜阿父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他的阿母,就是被那個野雄性搶來的雌性。
某種意義上來講,那個野雄性是幸運的。
阿母是個善良的雌性。
在流浪獸與她強行結侶後,不忍看流浪獸變成失去獸印的無根獸,就一直被那個無恥的流浪獸帶著,過上了居無定所的生活。
阿母在生下三窩蛇後的一個雨夜病死。
後來那個流浪獸忍受不了失去獸印的痛苦,在給阿母報仇後,也跟著阿母去了。
他和他的兄弟們分食了實力強大的流浪獸後,也成了流浪獸。
這些年來,日複一日過著廝殺、捕食的生活,打過多少次架、經曆過幾次生死攸關,淩寒已經記不大清。
但他的記憶力中,永遠存在那個柔弱的雌性的身影。
現在,他也有雌性了。
並且不是搶來的。
想到這,淩寒照舊對那個生他的雄性露出輕蔑一笑。
收回思緒。
淩寒學著那個雄獸的樣子,略顯笨拙的用鱗片將肉分成小塊,穿在樹枝上,架在火上烤。
他依稀記得還要加上一個叫做鹽的石頭,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