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一路極速前進,不停地告訴自己快點!再快點!
竟然真的比上次用更短的時間就到了。
靠近短角部落,儘管再心急,淩寒還是小心隱匿身形,躲過打瞌睡的巡邏獸人,偷偷潛入巫醫的石屋。
在靠近睡著的巫醫時,還是沒逃過雄性的警覺。
大白蛇當機立斷,在巫醫叫出聲之前,一尾巴甩過去。
可憐的巫醫剛從夢中睜開眼,還沒看清麵前人的臉,就挨了個大比鬥。
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淩寒焦急的雙手發抖。
環顧巫醫的屋子,一堆他不認識的草藥熏得他腦袋痛。
他拿起角落裡的獸皮袋子,抑製住身體因為高度緊張引發的痙攣,將入目的草藥統統裝進去,拖著巫醫的腳就往外跑。
剛一出石屋,就被短角部落的獸人團團圍住。
淩寒還是被發現了。
他早就該想到的。
那滿身的血腥氣,那屬於蛇獸的腥臭味,那與生俱來的、令人作嘔的、擺脫不掉的、肮臟的流浪獸血脈!
漆黑的雨夜、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數不清的獸人、生病的雌性、或冷漠或憤怒的神情……
淩寒雙目猩紅,渾身顫抖,幾乎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現實。
……
羊遇是短角部落的巫醫。
他是老巫醫的兒子,按理說應該繼承巫醫這一職位。
但他腦子笨,一直學到阿父去見獸神了都隻是會了一點皮毛。
以至於他阿父臨見獸神前最後一句話,都是在罵他沒用來著。
現在,剛挨了一個**鬥剛清醒的羊遇,就發現自己正攥著不知道被誰塞手裡的白色鱗片,被渾身浴血的大白蛇拖拽著在密林中穿行。
羊遇在心中對自己早就去見獸神的阿父呐喊。
我早就說我不適合做巫醫!
正這樣想著,羊遇一個天旋地轉,被丟在一地上摔了個屁股墩。
他這才發現他已經被大蛇丟到一個山洞裡。
而那個大白蛇,他正發了瘋似的在山洞裡亂竄。
羊遇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總共就兩間屋子還是連著的。
直到那發癲的大蛇終於想起有他這麼一隻羊存在,才終於施舍他一句話。
“自己滾回去。”
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一條蛇走了。
羊遇:???
……
淩寒覺得自己快瘋了。
好不容易找來了巫醫,小雌性終於是有救了,可回來卻發現小雌性不見了。
並且家裡還有大型食肉獸人特有的騷味。
他沒想到真的有獸人不怕死,敢進他家搶走他的雌性!
看來他回來路上聞到的獸人的味道不是錯覺。
那人他還熟悉。
是那個卑劣又惡心的模仿者!
經常打著他淩寒的旗號招搖撞騙不說,還敢搶他的雌性!
淩寒現在急的要發瘋,流浪獸根本不會用心照顧她,更何況小雌性現在還病著。
說不定小雌性現在已經……
大白蛇本就毫無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
努力將某些可怕的想法移除腦海,淩寒又急匆匆的遊回山洞。
那小巫醫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濕漉漉的卷毛,還抹了一把頭上的小角。
小巫醫見大白蛇去而複返,嚇得又一屁股坐地上。
就見大白蛇朝他伸出沒有血色的手。
羊遇表示,這他熟啊!
這大蛇給部落送獸晶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動作。
羊遇嘴角還沒來得及翹起來,就聽大白蛇語氣急促的說,“我要退熱的藥,快點。”
羊遇:???
如願拿到足夠量的草藥,淩寒仔細嗅著空氣中所剩不多的氣味,朝東方追去。
……
蘇茉是被渴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是一整片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