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附近,淩寒遠遠就看見自家雌性在門口等著他。
就像每一次他出門捕獵一樣。
胸口鼓脹,心臟好像都被什麼填滿。
等以後上了學,淩寒才終於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幸福。
大白蛇也加快速度,遊到蘇茉身前,上半身變成人形,緊緊將身前的嬌小雌性抱在懷裡。
溫存了會,蘇茉從淩寒懷裡探出頭來,關切的問。
“沒受傷吧?”
她看見淩寒身後的穿山甲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個住在山穀裡的木濁。
所以淩寒一定是先去捕獵,再去換的石板。
“沒有。”
嘴上回答自家雌性的問話,淩寒變戲法似的,從尾巴尖尖上拿出一個漂亮的花環,給蘇茉戴在頭上。
還不忘將頭發理順。
那神情是說不出的虔誠。
手上是不複以前順滑觸感的灰白發絲,淩寒隻覺得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還是太無能了。
如果他可以再強大些,是不是就不需要小雌性去犧牲什麼?
雖然蘇茉說過會長出來新的,但這一頭白發卻切實存在。
蘇茉知道兩個雄性都很喜歡她的頭發
一開始兩個雄性一看她的頭發,就不自覺流露出悲傷情緒,蘇茉還以為兩人不喜歡,一度想要剪掉。
但被兩人攔了下來。
兩個雄性都想用那頭發來激勵自己,來時刻提醒自己是多麼無能,連自己的雌性都保護不好。
淩寒將情緒隱藏的很好,並沒讓懷裡的人發覺他情緒的變化。
伸手摸摸頭上的花環,蘇茉笑的開懷。
“謝謝我的大白蛇,我很喜歡。”
這時候蘇茉突然想起旁邊還有個獸人,覺得在人家麵前摟摟抱抱不太好。
從淩寒懷裡退出來,蘇茉推了推大白蛇,給他使個眼色。
淩寒秒懂。
結果回頭就發現這個不知死活的穿山甲,在看他的雌性。
雖然這個穿山甲眼中隻有好奇沒有愛慕,雖然淩寒也知道自家雌性,不會喜歡這個醜陋的穿山甲。
但自己的雌性被其他單身雄性這麼盯著,還真是讓人不爽。
淩寒豎瞳微縮,對著木濁就是一個冰冷的笑。
木濁看見那陽光下陰森森的泛著寒光毒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放下樹藤轉身就跑。
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原本隻是好奇這個沒見過的雌性來著,這下更是連好奇都不敢好奇了。
木濁的動作完全可以說是落荒而逃,蘇茉疑惑。
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你是不是嚇人家了?”
蘇茉將問題拋給自家雄性。
“我哪有?我還跟他笑來著。”淩寒一臉無辜。
大白蛇做出思考狀。
“他剛剛還發抖了,估計是身體不好,想早點回家休息。”
蘇茉回想一下,發現木濁好像確實是抖了幾下才跑的。
她家大白蛇多友好,怎麼可能嚇人。
雖然確實有很多獸人怕他來著……
不過蘇茉此人最是護短,這一點直接就讓她忽略。
這事怎麼能怪她家大白蛇呢?她家大蛇蛇不知道多規矩、多友好。
明明就是那些雄性膽子小。
不過膽子嘛,是可以鍛煉的嘛。
不再思考這件偏心偏到獸神山頂的事,蘇茉將視線落到那一堆又高又大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