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獸人們或許不能很快想到其中關節,流浪獸們卻是知曉。
獸神。
他們這些罪人,做夢都想得到獸神的寬恕。
而作為神使獸夫的健康,無疑是距離這一步最近的人。
可以說沐陽這一句話,不止鎮住了健康,同時也鎮住了在場所有流浪獸。
他們都齊齊開始後悔。
怎麼就這麼衝動呢?為什麼不能再忍一忍?
沐陽不在乎他們怎麼想,他繼續說道,“第二,違反了我親手製定的規則,這是在挑釁我的權威。”
話音落下,屬於五紋獸的威壓儘數釋放。
這一下對那些高階流浪獸倒是沒什麼,對於那些低階獸人,可就是降維打擊了。
甚至有獸人被威壓壓製的喘不過氣,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在部落中,除卻巫醫,就屬族長的權威不容侵犯,族長就算現在殺了他們,也不會引起獸人不滿。
獸神想要的國家自然不會這樣視人命如草芥,可對思想還停留在部落製度的獸人們來說,僅僅隻是威壓警告,已經是沐陽手下留情。
“第三,”沐陽眯了眯眼,“流浪獸跟部落獸人打架,你們是想挑起對立嗎?”
這話是看向領頭的蜥蜴獸人說的。
僅一個眼神,就讓這蜥蜴獸人背後冷汗直冒。
沐陽對著那明顯傻掉的獸人冷笑,“怎麼?不滿現在的生活,想出去風餐露宿殺人放火嗎?”
那蜥蜴獸人整得人都傻了,身體抖如篩糠,一時間竟忘記回話。
令他害怕的不是沐陽,而是沐陽的權利,沐陽的這句話。
這可是好幾代流浪獸求而不得的夙願,是健康不知付出多少才為他們爭取來的機會。
難道……就要這麼被斷送了嗎?
蜥蜴獸人一陣恍惚。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也知道錯了。
但。
這樣的局麵,究竟該如何挽回?
蜥蜴獸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然沒顧得上回答沐陽的話。
隻不過誰也不會認為沐陽是在等他的回答。
“不敢。”
後方,健康頭埋得更低了。
轟——
沐陽一揮手,健康瞬間被甩飛出去。
健康可是天級,沐陽不過是五紋獸而已,若是健康還手,肯定是躲得過去的。
但他沒有。
或者說,他不敢。
“看看你給我惹出多少事!”
直到此刻,沐陽周身才泛起明顯的怒氣,在場的獸人都明白,他並不是現在才生氣,而是壓抑許久的爆發。
緩了口氣,沐陽才道,“這件事我就交給你處理了,彆讓我找到機會廢掉你另一條腿。”
全部落誰不知道健康的腿是火傷的?可那雲嵐明明怕火。
但蘇茉那可是巫醫,是神使,健康是他的獸夫,平時就算再討厭流浪獸的獸人,都不敢對他甩臉色。
除了雲嵐,還能有誰?
沐陽這句話,無疑為眾人解答了心中疑惑。
是沐陽乾的。
沐陽想廢了健康,或者直接殺了他。
若是真的被廢掉雙腿,若是嚴重到神使也無能為力,那健康可就廢了啊。
即使部落現在有好幾個天級,可獸人們對天級的強,依舊沒什麼切實概念。
但無論如何,管你是五紋獸還是天級,失去行動能力,不能捕獵不能打架,定然是廢了無疑。
這下不單是流浪獸,就連部落獸人們臉色都變了。
作為第一獸夫,沐陽竟然會在雌性沒有授意的情況下,要殺了家裡的雄性?!
至於為什麼獸人們會如此肯定蘇茉沒有授意?
拜托,蘇茉是神使,她不喜歡誰,想除掉誰,還用得著找機會?
而且蘇茉的善良慈悲,是常常會讓獸人不理解的程度,她怎麼可能親自安排自己雄性,去殺一個對她沒有威脅,一個忠於部落,對部落有用的高階雄性。
更何況那雄性還是她獸夫。
蘇茉對自己獸夫,那可是當成眼珠子似的護著,比部落裡雌性護崽子都上心,巴掌大的傷口都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誰要殺獸夫,獸人們都不覺得蘇茉會殺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