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謹思還是不太信,但黎安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讓他也摸不準此事真假。
“你不是有我賬號的密碼?自己上去看就知道了,我沒刪。”
看著何謹思打開了手機求證,黎安繼續說道,“事情發生的太巧,正好在白雲深跳槽後不久,他們就遭到了校霸的騷擾。她懷疑是白雲深得罪了人,也知道要處理被白雲深得罪的人,我是最好的人選,所以聯係上了我,請我幫忙。”
看完黎安跟白方晴的聊天記錄,何謹思訥訥點評了一句,“哥哥缺的腦子,怕是全長妹妹身上去了。”
黎安跟著吐槽了一句,“他們不是親兄妹。”
何謹思瞥了他一眼,緊皺的眉頭仍未鬆開,“但這也太冒險了。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要拿一個小姑娘的名聲,甚至是生命去冒險?”
為什麼?
大概是比起麵對未知的意外,他更喜歡將劇情掌握在自己手裡。白方晴找他幫忙,無疑是在他犯困的時候遞上了枕頭,讓他將白雲深打人這一不確定的劇情,掌握在了自己的控製範圍內。
又或許……
“我能幫得了他們這次,下次呢?”
黎安盯著何謹思的眼睛反問,“我總不可能每次都幫他們解決問題,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地製止問題。比起高高在上地伸手拉他們一把,教會他們反抗,難道不是更恰當的做法嗎?”
“……”
從未設想過的思考角度,讓何謹思一時無言,許久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這,太危險了……”
“危險?他們本就在危險之中了。踩在懸崖邊上的人,你要怪繩子不自己遞到他們手上嗎?”
黎安不認可何謹思的思維,“我可以是繩子,但是否要冒著腳下泥土垮塌的風險,拚儘全力來抓住繩子,是他們必須具備的勇氣。一個自己都鼓不起勇氣反抗的人,救了,有時候隻會惹來一身腥。”
“我是個商人,不喜歡做賠本買賣。”
黎老板慣是將利弊算得清楚的,“我不需要抓住繩子的人對繩子心存感激,但至少,要能為他們的行為兜底,不會在上了岸後砍了繩子來博得逼他到懸崖的豺狼的滿意。”
何謹思張了張嘴,總覺得他的話有哪裡不對,但又找不到反駁的點。
幽幽看了他一眼,黎安給他舉了一個最淺顯的例子,“就當下而言,白方晴是受害者,我們是見義勇為者,將施害者送進了監牢。但這是個局,白方晴是引誘他們上鉤的餌,我們是將魚一網打儘的漁夫。”
“說白了,這叫釣魚執法。如果白方晴不是這其中的共犯,她沒有抗住施害者威脅恐嚇的勇氣,反過來說是我為了利益威逼她做餌。你覺得,我不虧嗎?”
細想其中利害,何謹思算是懂了黎安的邏輯,不肯吃一點虧也確實是黎老板的風格。
但,利,在何處?
總不能是讓白雲深因此對他更死心塌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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