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賽順利收官,黎安社團的隊伍在全國一眾高校中,拿到了第二的名次,以2:3惜敗。
不過比起預期,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打主力的幾個人收到了不少俱樂部的邀約,就連當教練的秦鈺都收到了邀請,讓複賽或者轉幕後教練。
秦鈺都拒絕了。
以他現在的經濟水平,做好理財後,已經足夠給黎安很好的生活。
比起更好的前途和事業,他更想多一些時間陪著黎安,一起去做黎安想做的事,以及作為沈念那一世,不曾跟黎安達成的心願。
黎安依舊為結課作業和期末考頭疼著,卻在忙亂的考試周後,被通知去警局配合調查。
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的黎安,一臉懵地跟坐在自己對麵的警官大眼瞪小眼。
在之前幫忙抓捕網絡犯罪的時間裡,黎安跟這個片區的警員都很熟悉了,那之後偶爾也會被請來幫個忙什麼的,所以進警局這事兒,他還挺熟練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來找他的警員明確且嚴肅地告訴他,他被人舉報了。
罪名是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及可能涉嫌以直播為途徑洗白非法所得。
黎安聽完舉證後沉默了三秒,然後真誠發問,“張家那誰就出來了?”
adk的太子爺叫啥名,黎安是不記得了,但算算刑期,好像確實差不多。
警官歎了口氣,對黎安依舊嚴肅,“確實是期滿獲釋了,但你的錢款來源不明,對方舉證清晰,你如果不能有效自述,恐怕得請你在這邊住一段時間,配合我們調查了。”
“我昨年寒假就天天住局子,今年暑假又來?”
就是住的地方可能從辦公室、休息室之類的,變成拘禁室,可這並不影響黎安的無語,“您是不是還盤算著,我住這邊,還方便您讓我聯係我那朋友,幫忙技術支持?”
這還真不是黎安瞎猜,看對麵人雖然嚴肅,但又藏了點精光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局子住著,肯定不是一般嫌疑人那般清閒無聊。
“咳,如果你有這份心的話。”
李苛被拆穿也不心虛,咳了聲掩飾尷尬,而後做了一本正經的神態,“這對你也是好事。真有問題,是戴罪立功,你的事問題不大的話,你再在局子裡待幾年,多立幾回功,能爭取早日恢複自由身;沒問題的話,那也是為社會穩定做貢獻,大功一件,有獎金和錦旗。”
就算黎安總說他自己技術不行,全靠朋友幫忙,但他們跟黎安共事也很有一段時間了,連一點苗頭都沒抓到,哪會信真有“一個朋友”這麼個人呢?
他們技術部又不是吃乾飯的,有一些技術攻克不了這個很正常,但信息流抓取,信號監測之類的都做不到的話,那可真就是在說笑了。
黎安也不可能將零號機拉出來給他們展示,說人技術部那麼多人不如一隻貓,那多不好?
雖然零號機作為高維係統,作弊的成分居多。
他也不能讓彆人知曉自己有係統的事,拿影視小說裡的設定開玩笑都不行。
從秦鈺泄密那件事起,主係統就直接給執行者加載了強製禁言係統,隱晦地暗示沒事,涉及相關詞彙時,是絕對會被禁言的。
跟現實裡某些囗囗文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再者,零號機給出的信息,也確實要他自己經過一些操作,才能從僅存在於他腦識裡的資料,成為能在現實中使用的證據。
他當然知道這群人是誤會自己說的朋友,是網絡上“我有一個朋友”這種類似的梗。
心裡翻了個白眼,黎安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耷拉著肩膀,很有些懶散,“我可是良好公民,再遵紀守法不過了,連被人汙蔑造謠,都是拿起法律的武器自衛,沒以暴製暴地反開盒,您怎麼能懷疑我?”
李苛看了他一眼,後背貼上椅背,也是沒了先前的正經樣,記錄用的筆在指尖轉著,“那可說不好。畢竟你朋友真的很厲害,隻要是在網絡上出現過,哪怕是私人網絡,也能入侵進去,你們要做點什麼,那真不好說。”
這倒也是事實。
如果不是零號機來無影去無蹤,沒被人抓到入侵痕跡,恐怕這會兒已經有不少黑的白的灰的組織或個人找上門了。
這一想,黎安就覺得自己線下跟警局這邊合作,要是被那姓張的爆出去了,說不準也會出點什麼事。
黎安頭疼。
好好一個現代校園本,怎麼給他打成駭客逃亡了?
他承認,之前打官司和治療秦鈺的手傷,費用遠超出了他作為主播的收入,刷了白雲深爆的那張卡,都是有銀行流水可查的。
真要是姓張那小子想搞他,這些肯定會查,包括他身邊的人,以及秦鈺的身份背景。
黎安在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很單薄,估計除了最近幾年的事設定得詳細些,在他上大學之前的事,世界意誌都懶得給他編。
什麼個人經曆,人際關係,就黎安拿到的資料來看,都是粗糙帶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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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姓張這小子要查,難免會對他這粗糙的成長經曆進行一番細查,世界意誌估計得加班縫合個靠譜的人際過往給他。
秦鈺那邊比較簡單,父母早亡,留了些資產給他,沒有親戚之類的,被送去了福利院生活,但實際從初中起,他就離開了福利院,靠父母留下的積蓄生活著,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學習,也跟正常小孩兒一樣長大了。
中考後被攛掇著去adk青訓營時,秦鈺就是瞄準了adk給的工資高,不用另外做小工,也能穩定地攢到讀大學的錢。
畢竟不可能靠父母給他留下的那點資產吃一輩子。
最主要的是,他這個年紀,能找到的工作實在有限。
秦鈺成績好,有時候會靠幫同學補課掙點小錢。年齡相當的小孩兒,補完課一起打會兒遊戲也是常有的事。
秦鈺這人脾氣也好,收費也不高,以前在班上有些不想上補習班的,會拿著繳補習班的費用,來找秦鈺補課,省下的就當自己的零花錢了,也就樂意帶著秦鈺一起玩兒。
隻要成績上去了,就算後麵同學的這些操作被自家大人知道了,也不會過多問責,最多教訓自家孩子幾句,扣零花錢之類的,對秦鈺倒是還算客氣。
初中三年,秦鈺對遊戲了解不多,都是同學打遊戲湊不齊人,拉著補完課準備走人的他硬湊一隊。
固然可能存了些要到遊戲裡虐殺好學生,以找回點自己在學習上跟對方不平等的小心思,但他付錢讓秦鈺陪他打,正缺錢的秦鈺不會跟錢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