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恒鑫為了求證下午會議的真實性,向隔壁市跟自己關係好的幾個領導通了電話,他們紛紛表示也接到了電話通知。
這讓他心下稍安,隻要這個會議不是給他一個人單獨開的就行。
“這會不能去開!”苦思一會後,蔣恒鑫最後決定道。
雖然蔣恒鑫直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是安全的,但他依舊沒有勇氣去參加會議,所以他決定在下午4點省裡會議開始之前離開華國。
於是,他再次發動了皮卡車,卯足了油,朝著地下車庫的陡坡衝了上去,仿佛這是他蔣恒鑫在爬一個自己人生的陡坡。
終於,皮卡車成功出了地下車庫,蔣恒鑫心情大好,這預示著他也將逃出生天。
他沒有耽擱,而是駕車直接向著預先想好的出逃港口而去。
下午三點,他來到了港口,在一個光頭模樣的水手帶領下,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大帆布棚頂下,在這裡,他看到了一艘快艇。
就在他將自己的幾箱金銀細軟放上快艇的時候,船上幾乎已經沒有他落腳的地方了。
一旁的光頭水手看不下去了,他說道:“老板,你是要錢不要命啊,建議你留下一個行李箱,不然這快艇出海有風險。”
蔣恒鑫給了小混混一個狠辣的眼神,然後說了一句:“這些東西一箱都不能少,我出不去,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光頭水手無奈的皺緊眉頭,然後上了快艇,將蔣恒鑫的幾個行李箱好好歸置了一下,留出一個剛好容納兩人的空間。
“老板,說實話,我們做這一行的,每天都能見到很多逃命的,但他們幾乎都是慌不擇路,很少有你這樣還財不離身的。”光頭水手一邊收拾著快艇,一邊說道。
蔣恒鑫深吸一口氣,張嘴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又突然把話咽了回去,因為他沒有心情跟一個水手多廢話,他現在隻盼著快點天黑,快點乘坐快艇到公海。
已經步入深秋的海港,海風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一到晚上更加凜冽,他們瘋狂的肆虐在蔣恒鑫的身上,仿佛在用這種方式,留下這個作惡多端的貪官。
蔣恒鑫將自己風衣上的帽子扣在了頭上,然後緊了緊拉鏈,點燃了一支香煙,登上了快艇。
晚上8點,蔣恒鑫的彆墅已經被省紀委工作人員查抄,他們搜出的贓款把驗鈔機燒壞了3台,另外,他們還在蔣恒鑫的臥室搜出了兩幅曾經流失國外的筆墨瑰寶。
而此時,蔣恒鑫的快艇也開始向著公海出發。
蔣恒鑫出逃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文昌市,他的一些門生故吏已經在家裡坐不住了,這就是蔣恒鑫不厚道的地方,他自己倒是跑了,可是他的那些小弟們,就要接受組織的調查了。
於是,在蔣恒鑫出逃的時候,他的那些小弟在市紀委的審訊室把蔣恒鑫賣的乾乾淨淨,所有的臟事壞事都推到了他蔣恒鑫的頭上。
終於,四個小時後,蔣恒鑫到了公海,此時的他可以說是暫時安全了。
快艇司機對著遠處的一艘小型郵輪發出了信號,在這裡蔣恒鑫要換船了,這艘郵輪是加拿大開向美利堅的,他們不管你出國的時候是不是合法的,他們隻看船票。
蔣恒鑫此時餓壞了,到達公海的他,有一種逃出生天的自由感,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麵包,打開袋子啃了起來,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麵包,當然也是他最後的晚餐。
陳喜年不會讓他活著的。
就在蔣恒鑫啃著麵包,看著逐漸靠近的郵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