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駕車載著德吉新月在前麵帶路,朱誌鑫的商務車緊跟在後麵,陳平安之所以不乘坐朱誌鑫的車,是因為他不想跟企業家有過多的私下接觸,即便是半小時的路程,被有心之人拍到陳平安從奔馳車上下來也是說不清楚的。
從上峪鎮到隆陽縣委有40分鐘的路程,德吉新月坐在陳平安的副駕駛,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她多次深呼吸,都壓不下去自己的心跳。
陳平安很專心的在開車,他在看右側後視鏡的時候,瞥見了德吉新月的異常,他從扶手箱裡拿出一瓶水遞給了德吉新月,他說道:
“德吉書記,我感覺你很口渴,喝點水吧。”
“你能不能叫我德吉新月書記,這樣顯得更疏遠,對不?”德吉瞅了陳平安一眼,雙臂盤起,扭臉看向車窗外。
“德吉新月,喜歡我是沒有結局的,你還年輕,還有大好年華...”
“閉嘴!開車!彆掃興!”德吉新月製止了陳平安繼續往下說的話。
這些天,她也仔細考慮過自己應該如何處理這份畸形的感情,她想勸自己快刀斬亂麻,可是誰能拒絕一個成熟、帥氣、又是特種兵的男人呢?
“以後請你不要跟我談這些,我的事情我自己決定,老娘我這輩子不結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陳平安閉著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德吉新月一開始可是很溫柔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德吉突然扭頭看向陳平安,然後越看越氣,她直接伸手拽住了陳平安的耳朵,然後說道:“你最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提什麼讓我離你遠點之類的話。”
陳平安在開車,他強忍著疼痛,努力正常駕駛著車,然後說道:“關係就這樣稀裡糊塗的?”
德吉鬆開手,然後深呼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委屈自己的心,我很難想象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每天同枕共眠,更何在古代,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聽著德吉新月的這些言論,陳平安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很難再跟他沒關係了,他突兀的問了一句:“你該不會還沒談過戀愛吧?”
德吉新月的臉更紅了,她將雙臂伸在腿間,很害羞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甘南女人認準的男人很難再改變,我們認為是神賜的姻緣,雖然我接受過高等教育,但我也覺得這是有道理的,在你出現之前,我就覺得自己要孤獨終老了,你出現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複活了一樣,開始怦怦亂跳。”
“好了,彆說了,我雖然混蛋,但不會禍害你的,你再好好想想,我說調走就調走了。”
德吉新月的呼吸開始不暢,眼睛不自覺的濕潤起來,她帶著一點哭腔說道:“陳平安,我做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好好開你的車,以後不要跟我提這些問題。”
德吉新月的淚水,再次喚醒了陳平安內心的不忍心,他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德吉新月,然後說道:“不談了,你彆哭了,馬上就到縣委了,讓人家以為我欺負你呢。”
德吉新月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拉下遮陽板,然後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
在路上,陳平安抽時間跟李有才打了電話,彙報了甘南長城建設集團投資一個億的事情,李有才在電話很是激動,他推掉了幾個會議,並通知了縣長劉識禮一起參加一會的見麵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