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酒店,大廳看起來碧麗輝煌,這裡有分隔而開的座椅,十分適合短暫停留的交談。
他們來到一個靠近大門落地窗的角落。
陳平安率先坐在了寬敞的連體的沙發處,最高檢的兩個女人則是坐在了對麵的獨立座椅上。
二人落座以後,打開了隨身的公文包,從裡麵掏出了兩個很厚的筆記本,年輕女人拿出一個錄音筆,打開之後放在了中間的小茶桌上。
“陳縣長,彆介意,這是我們的辦案需要。”駱明月指了指桌上的錄音筆說道。
陳平安點點頭,表示理解。
“要喝點什麼嗎?”駱明月再次詢問。
“我要杯茶吧。”陳平安說道。
駱明月點點頭,然後看向右側的應文璐,示意她去前台要點喝的。
應文璐十分不樂意,瞅了陳平安一眼後,還是起身來到了前台。
“您真是年輕有為,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公安局長、副縣長了。”駱明月臉上掛著笑容,翹起二郎腿說道。
從第一眼見到駱明月,陳平安就有一種要被她看穿的感覺,她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目的性,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被她抓到破綻。
但,陳平安可是經受過特種審問訓練的,即使駱明月給他灌下去聽話藥水,陳平安都不會透露一個字。
“駱組長過譽了,不知道咱們最高檢找我什麼事?”
陳平安的臉上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又透出一點點的不耐煩,正常的人應該都是這種反應。
這時,應文璐端著一杯茶放到了陳平安麵前,隨後就一屁股坐回了凳子,
“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麼進入最高檢的,隻知道給我端茶,不知道給駱組長也要一杯。”陳平安這是當著應文璐的麵給她難堪。
“你!”應文璐指向陳平安,馬上就又要發怒。
駱明月壓住應文璐指著陳平安的粉嫩小手,解圍道:“我不喝,我不喝,咱們繼續談話吧。”
她安撫好應文璐和陳平安的小矛盾後,翹起二郎腿,露出長裙下穿著光腿神器的小腿,她打開筆本說道:
“想必陳縣長也知道,我們最高檢察院是做什麼的。”
“有一些了解,但不十分清楚,您就直說吧。”陳平安雙手一攤說道。
駱明月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問道:
“一年前,您還在監獄工作的時候,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陳喜年的人?”
陳平安略作思索,然後點了點頭,這是事實,如果說他不認識就是在隱瞞。
“前一段時間他在國外被人殺了,這事您知道不?”
陳平安坐直身子,眼睛張大,很驚訝的說道:“被人殺了?誰乾的?他不是應該在監獄嗎?”
駱明月嘴角揚起,眼睛微微眯著,她在觀察陳平安的細微舉動,試圖從某個細節中看出端倪。
可是,她失敗了,陳平安的臉部肌肉都是受他自己控製的,他接受的心理訓練甚至要強於一些心理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