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楊得誌陸陸續續供出了不少的人,往上咬人不可取,但往下咬人,可就沒人管了,所以楊得誌毫不畏懼的將除應家之外的人全部供了出來。
此時,駱明月正坐在省委書記嚴江的辦公室,今天她是一個人來的。
“駱組長果然是一員悍將,短短幾天就將我們的省委副書記拿下了。”嚴江抽著煙,緩緩說道。
駱明月可不想邀功,她搖了搖頭,用纖細的指頭撥弄了一下額頭的碎發。
“嚴書記,這可都是那個叫陳平安的副縣長的功勞,我們隻不過是最後吃了一下現成飯,這買菜、燒火、顛勺的可都是陳平安。”駱明月微笑著說道。
看著駱明月替陳平安說話,這嚴江就有些坐不住了。
“哦?看來駱組長跟陳平安的關係不淺啊。”
嚴江的話裡多少帶著一些味道,此時他的話已經偏離主題,不是在談論案件本身了。
駱明月聽出了嚴江話裡的意思,她笑了笑,然後看向嚴江,沒有說話。
“你這女人,一直笑是什麼意思?”嚴江按滅煙頭,沒好氣的說道。
“我在笑嚴大書記還吃小輩的醋,這個陳平安來頭可不小。”
“哦?他什麼來頭?”嚴江站起身,來到另一把座椅上,湊近駱明月的臉,然後用帶有磁性的聲音問道。
二人的窗戶紙馬上就要被戳開,隻不過借用的是陳平安的話題,這也算陳平安功勞一件。
“他是鄧遠博的女婿,也就是夏老的孫女婿。”
此時,嚴江已經無心聽陳平安的八卦,他的注意力都在駱明月身上。
省部級領導的辦公室,大部分都會有休息的地方,嚴江看駱明月有些乏困,於是請她來到了休息室,好好睡了一覺,用來犒勞她這些天的辛苦的辦案。
一小時後。
“嚴書記,還繼續陳平安的話題嗎?”駱明月問道。
“這小子可堪大用,這老鄧是找了一個好女婿啊。”嚴江感慨道。
駱明月靠在嚴江的懷裡,長期在外出差辦案的她,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她也很久沒有過如此的經曆,嚴江的身體倒也很是牢靠。
“不過,這個陳平安也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我懷疑這小子手上還有很多了不得的秘密。”駱明月站起身,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
嚴江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他默默的看著穿戴整齊的駱明月,心中很是滿意。
“給人家一條活路吧,他也沒作奸犯科,現在哪個官員經得住查?”嚴江吐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
可是,他的這句話徹底觸及了駱明月的逆鱗,駱明月抄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就丟向了嚴江。
“那你就等著我把你送你去吧。”
說罷,駱明月轉身離去。
這次見麵以歡樂開始,以悲傷結束,以陳平安開始,以陳平安結束。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個陳平安究竟是一個福將?還是一個瘟神?”嚴江依舊靠在床上,抽著煙自言自語道。
此時,陳平安正在專案組的會議室裡,瘋狂的打著噴嚏!
“組長?你不是感冒了吧?”梁文靜悄聲問道。
“沒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想我吧。”陳平安一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一邊開著玩笑說道。
專案組的成員都跟著一起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