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有時候挺看不明白你的,你說你夏老那麼器重你,你怎麼就不能好好聽他們的安排呢?”嚴江心中有很大的疑惑,於是開口問道。
陳平安微微一笑,露出了自己的一嘴的白牙,顯得很是憨厚,嚴江算是第一個問他這樣問題的領導。
“嚴書記,人各有誌,夏老他們很尊重我,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真正能夠為國家做一番事業的女婿,而不是隻知道攀龍附鳳,阿諛奉承的廢人。”
陳平安的話現在放到哪裡,都不會有人相信,但是了解他的嚴江聽了這話之後,就知道他這是掏心窩子的真話。
“小子,你說的沒錯,但是有時候你也要合理的利用一下你的關係,你回去以後,告訴你的老丈人,就說我這裡同意放你走,你也趕緊回到他們的管轄範圍吧,好好的過一段時間的舒心日子。”嚴江按滅煙頭,笑著說道。
聽到這裡,有很多人就會認為,嚴江這是在卸磨殺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陳平安成功幫他揪出了兩條大毒蟲,現在事情辦完了,他卻要一腳將陳平安踢走。
其實,並不是這樣,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陳平安做的這些並不是給嚴江做的,而是為甘南的老百姓,為全國教育係統改革做的。
“多謝嚴書記!”
陳平安自然能夠看出來嚴江這段時間對他的良苦用心,陳平安不辦吳潔的案子直接離開甘南省,和陳平安辦完吳潔的案子離開甘南省,這裡麵有著天壤之彆。
早在陳平安在昆侖執行任務之前,他就頻繁在國家的主流媒體上看到有關‘教育改革’的文章,而且是頭條頭版,這是什麼?
這是信號,一種政治信號,敏感的人一眼就可以抓住機遇,比如嚴江,他知道高層要對教育係統進行改革,可改革總需要一些先鋒,需要一些理由。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可嚴江卻把自己省內的教育問題爆的一乾二淨,成功為上層提供了改革教育的理由,嚴江如今在高層的眼裡,已經立了頭功,而為這件事開路的陳平安就是頭功中的頭功。
所以陳平安這聲謝謝真的不為過,嚴江不僅不是過河拆橋,而是利用這件事為陳平安鍍上了一層金子。
回到酒店的陳平安,並沒有按照嚴江的指示給鄧遠博彙報,他知道那是嚴江跟他說的玩笑話,他隻是借用那種方式來告訴他,隻要上麵有調令,嚴江隨時支持他離開。
果然,陳平安的猜測是沒有錯的,甘南省教育係統出現的問題再次被國家主流媒體大力宣傳,國家紀委監委也表揚了甘南省大刀向內的魄力,陳平安的名字在報道中出現了五次之多。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陳平安回到了上峪鎮,又暫時棲居在了德吉新月的家裡,過上了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的調令什麼時候到,也不知道自己去哪,習慣了東奔西走的生活,陳平安對未來的工作地點不抱任何幻想。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夏援朝知曉了上層對陳平安的任命,他在接到那個意見問詢電話的時候,情緒很是激動。
“夏老。”
“哎呦!是您啊。”夏援朝激動的捂著話筒,回答道。
“我也是剛知道,陳平安是您的準孫女婿,所以他的調令,我還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見。”
“哎呦!我們服從組織的安排,陳平安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哈哈,好,領導想讓他去西州省邊境做一下工作,任富麗縣委書記。”
“好!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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