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海很滿意這樣的話,他十分樂於聽到自己升官的消息。
“崔省長,這個觀音一定能夠保佑您順利被國家重用,所以啊,您一定要收下。”禿頭男笑著說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靜海端起血觀音,滿意的端詳起來。
看到崔靜海如此滿意,禿頭男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崔省長,我這兒有件事需要您幫一下忙,您不是馬上就要高升了嗎?您看西州省的公路項目能不能提前幫忙審批一下?”禿頭男十分小心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後,崔靜海撫摸血觀音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略作思考之後,慢慢將血觀音放回了盒子當中。
“哎!”
隨著一聲歎息,崔靜海將身體靠在沙發上,然後拿出一支煙,點了起來。
“秦總,你這是怕我走了說了不算嗎?”崔靜海看著禿頂男笑著問道。
“我..我..我的確是有些擔心。”禿頂男結結巴巴的承認道。
崔靜海閉著嘴,從鼻孔當中長長吐出一口煙霧,有些很不耐煩。
“秦總,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一下子將全年的公路項目都批準給你啊?據我所知,僅僅西州市的高速路段就修著近100公裡,這麼大的項目你讓我提前給你批了,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崔靜海皺眉說道。
“我知道您有難處,可是萬一呢,您高升到更高的崗位,這交運廳肯定就不歸您管了,到時候我那前期那麼大的投資不是都打水漂了嗎?”禿頭男也不再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到這個時候,禿頭男肯定要找崔靜海要個說法,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在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和不在那個位置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人走茶涼,是世間百態,更是體製常態,就算崔靜海成功躋身副書記,那公路的項目他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隔開新來的常務副省長直接要求交運廳批給禿頭男去做。
“行吧,我想想辦法,就算不給你全年的項目,也要想辦法將幾個重要的項目先交給你做。”崔靜海坐直身子,然後將煙頭丟進煙灰缸當中,緩緩說道。
聽到崔靜海開了口,禿頭男又變了一副模樣,又開始公恭恭敬敬的幫崔靜海倒起了茶。
“秦總!你可真是!哈哈!”崔靜海接過茶杯,然後對著禿頭男指指點點道。
“都是為了生活,都是為了生活,感謝領導照顧,等您到了更高的崗位,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給您送土特產。”禿頂男的眼睛笑成了彎刀,看著崔靜海保證道。
“今天沒有特產嗎?”崔靜海疑惑的問道。
“有!一會兒給您放地下室!”
二人嘻嘻哈哈的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崔靜海又跟這個禿頂老板吐槽了一下自己最近的遭遇。
“崔省長,晚上我給您準備了彆的節目,您有時間嗎?”禿頂男站起身,笑著說道。
“什麼節目?”崔靜海也跟著站起身說道。
“是從我們公司挑的幾個有夫之婦,她們常年在單位宿舍住,不回家,在‘土特產’的招呼之下,她們很樂意跟您深入交流一下。”禿頂男笑著說道。
“哎喲,行吧,那就晚上見!”
崔靜海笑著就向著彆墅外走去,看起來他不想在這間彆墅多待。
隨著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崔靜海的彆墅內已經空無一人,貼在牆壁上隱蔽的雇傭兵,此時也緩緩站起身,將錄像設備收了起來。
“這幫當官的,果然都是社會的蛀蟲。”雇傭兵一邊退回臥室,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