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和紀委最大的區彆就在於,崔靜海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因為到紀委最多就是留置,而到檢察院肯定是要被判刑的。
“崔省長,來!穿上這件睡衣,晾著彆再著涼了!”陳平安將一件冰絲睡衣披在了崔靜海的身上,然後麵色淡定的說道。
直到這個時候,崔靜海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瘟神。
如果他不想再進一步,如果他沒有找到省長韓棟梁,如果他在自己的崗位上老老實實,或許還能夠平穩落地...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崔靜海被最高檢的工作組直接帶走,他彆墅當中那些違紀違法收入也被全數沒收,甚至他在西州省很多企業當中所把持的股份也均被最高檢連根拔起。
崔靜海是土生土長的西州省乾部,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他在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曾經也做過很多利民的政績,甚至西州省有的市至今還流傳著他崔靜海的美名。
押解崔靜海回京的檢察院公車已經出發,他們這次選擇的還是穩妥的陸路押運。
在離開之前,陳平安再次和駱明月、應文璐見了麵。
“駱組長,劉秘書我已經一並放在押解回京的車上了,這件事我就不再管了,請你們費心破案了。”陳平安低聲說道。
駱明月很想給陳平安一個保證的,但是她十分清楚,正部級以上人員的處理不是她個人說了算的,所以她隻能將陳平安拉到一邊,然後用僅能夠被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案子我會儘全力去辦,但最後的結果不是我能夠做主的,甚至你們省委沙書記都不可能去決定一個正部級乾部的命運,明白嗎?”
陳平安當然是清楚的,當初東海省易紅軍的落馬有多麼困難,他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露出一個坦然的微笑,表示這一切都不是問題,隻要自己的經開區不再受到影響就足夠了。
在駱明月離開西州省半小時後,韓棟梁才得知了所有的事情。
【咣當!】
一個接一個的古董花瓶被韓棟梁砸到了地上!
“媽的!人家都跑到家裡來抓人了,我才知道!這省長也太窩囊了!”韓棟梁憤怒的吼叫道。
一旁的九守老道淡定的盤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嘴裡念念有詞。
“道長!你之前告訴我說,陳平安金水過旺,容易在女人身上栽跟頭,可派去一個女人不僅沒起到作用,還被人給抓到京城去了!就連我那秘書都被抓走了!你說我是不是該跑路了?”韓棟梁焦急的在老道的耳邊嘟囔道。
直到這個時候,韓棟梁想到的不是去尋找自己的關係去紓解困難,而是通過這九守道人的三枚銅錢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突然!
老道睜開眼睛!
三枚銅錢從他手中的龜殼兒脫落!
一次,二次...六次!
一爻、二爻、三爻...六爻,六次!卦象已顯!
良久,老道才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韓省長!你還有生機!抓緊時間找你的上司保命!或許能夠保你度過此劫!”
“老道!這話還用你說嘛?你這道行究竟行不行?”
韓棟梁這才罵罵咧咧的打開手機,找到了黃老的電話號碼。
“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