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應起的話已經說了出去。
此時,陳平安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他的眼神已經透出了一股看智障的眼神,隻不過這眼神轉瞬即逝。
他想道:“現在絕對不是跟應起撕破臉的時候,一定要克製住自己的衝動。”
想到這兒之後,陳平安迅速調整了心態,對於應起添亂的喊叫,他即刻進行了製止。
就看他快速走近應起,低聲說道:“應書記,現在不宜用強!”
應起白皙的臉上透出疑惑的表情,對於陳平安的提醒,他不以為意,回答道:“陳書記,你就是這樣管理一個縣的?他們三個人正在做犯法的事情,公安有權利擊斃!”
站在閘門邊上的兩個農民,此時臉色急劇變化,他們相視一眼之後,選擇了和站在欄杆邊男人同樣的方式,就聽他們大聲呼叫道:
“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吳書記說的對,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到自己的同伴喊出了吳書記,皮膚黝黑的年輕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又狠狠的在他的身上掐了一下。
這時,二人才像是說漏了嘴一樣,結結巴巴的轉移話題道:“現在我們改主意了,你們必須把三個閘門打開,不然我們三個就從這裡跳下去。”
應起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辦了一件蠢事,雖然內心覺得不好意思,但是臉上還是一臉嚴肅,看起來依舊是一副毫無責任的樣子。
這個時候,一個黑瘦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三個人不遠處的地方。
陳平安用餘光瞥了一眼之後,就知道猴子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猴子一個人拿下三個人的概率還是很低的,所以陳平安決定繼續從剛才的兩個人下手。
就聽他大聲喊道:“你們當真要執迷不悟對嗎?這是我們的市委書記應起,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他講,他剛才之所以說要槍斃你們,就是對你們的行為感到十分的生氣,但是隻要你們迷途知返,我們不僅可以既往不咎,而且還保證跟你們立下字據。”
陳平安的喊話沒有經過應起的同意,而是直接將他架了起來,應起現在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在故意毀壞陳平安的談話結果,如果同意的話,又很沒有麵子,所以乾脆也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市長劉增軍嘴角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他想道:“這陳平安倒是有些手段,這種‘陽謀’用起來十分的順手,這年輕的市委書記可不是他的對手啊。”
聽到陳平安的話之後,兩個農民相視一眼之後,又同時拋棄了那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
“大旺!對不起了,我們不想被槍斃!”
“對不起!大旺!”
二人說完之後,便遠離了欄杆,慢慢向著大壩上走來。
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有些憤恨,隻見他低頭說道:“就知道這兩個家夥靠不住!現在隻能靠我自己了!我剛蓋得的婚房可不能被衝了啊!”
陳平安剛想開口勸說年輕人,就看他搶先一步,指著陳平安喝道:“當官的!老子剛蓋的婚房,房子如果被衝壞,媳婦兒就不跟我了,反正橫豎都是過不下去!今天,如果你不把這泄洪口打開,老子真的就從這兒跳下去!房子就是我的命,沒了房子我也就不活了!”
年輕人越說越激動,嘴裡不停的罵著粗話:“TMD!當官的不管人的死活!沒有王法了!”
說著,他就要翻越欄杆,準備跳進那滔滔洪水當中。
突然,從水庫中央吹出一股凜冽的狂風,夾雜著雨滴讓人睜不開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像一道閃電,從隱蔽處突然竄出,抓住了男人已經鬆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