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平安哭喪著臉敲響了鄭啟榮的辦公室。
“鄭書記,我聽說付書記”
陳平安還沒講完話,鄭啟榮就伸手打斷了他。
“平安,老付離世,是你我都不願意看到的,昨晚是我組的局,老付也是死在我的麵前,現在要想我們不被牽連,就必須讓他儘快火化!”鄭啟榮抬起深陷的雙眼,壓低聲音說道。
“明白,您的意思是說,老付的事情隻能歸結為身體突發疾病。”陳平安說道。
“對!”
鄭啟榮不愧是老奸巨猾,失去付友正這樣的左膀右臂,居然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形勢,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決定。
按照國內的經驗,飯局喝酒死人,酒桌上的所有人都有責任,而一旦被追究責任,鄭啟榮這個襄雲市市委書記就會被耽擱,一耽擱就會錯失良機。
所以,付友正的事情必須從快從速處理。
在這件事情上,陳平安是知情人,也是參與人,他與鄭啟榮的利益是一致的,雖然擔起賠償錢財的責任,他一點都不在乎,但是被省紀委查來查去還是會覺得不太舒服。
陳平安離開沒多久,申葆廉趁著四下沒人也來到了市委書記鄭啟榮的辦公室。
“陳平安沒死!你的毒是怎麼下的?”鄭啟榮雙眼通紅,憤怒道。
能夠挨一頓市委書記的罵,對申葆廉來說就是心裡最大的安慰,但是他的心裡有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鄭書記,我接受您的所有批評,但現在,我心裡有個十分不好的猜測。”
“什麼,說!”鄭啟榮閉上眼睛,斥道。
申葆廉雙手扶在辦公桌上,用十分沙啞的聲音開口道“我懷疑,陳平安根本就沒有中毒,真正中毒的是付書記。”
此話一出,鄭啟榮渾身汗毛豎起,雙眼瞬間睜開,像是聽到了什麼更加恐怖的事情。
“是你把杯子搞錯了?”鄭啟榮質問道。
“絕對沒有!”申葆廉伸手作發誓狀,保證道。
“那是陳平安自己換掉的?”鄭啟榮接著問道。
申葆廉沒有證據,連連搖頭之後,隨後又微微點頭,說到底這些都是他心底的猜測。
雖然,他一直用那些無色無味的毒藥殺人,但毒藥會不會失靈,他還真的沒有統計過,而且很多死者經過法醫鑒定,都是因為本身的慢性疾病,不排除這些藥劑對身體很好的年輕人不起作用的可能。
二人的話題僵持住了,申葆廉站在一旁也不敢說話,付友正離開之後,鄭啟榮無疑就成了他的直接領導,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被說出去的。
“老申,事情已經發生了,原因就不必在追究,想必以後陳平安那裡會加強戒備,關於對他動手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你就此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等我的事情落定之後,再做打算。”鄭啟榮淡定說道。
“一切都聽您的,那付書記那裡?”
“放心,錢我都備好了,好好的安撫一下他的家人,不要讓他們鬨出幺蛾子,你我二人就此把這些秘密都藏在心裡。”
鄭啟榮的話十分委婉,但意思也表達的十分明確,就是付友正的離開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因為知道他們‘濫殺餘辜’的人越少越好。
“都聽您的,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