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可是天才
陳老開口道:“哼,我就知道你看不出來,你個老器盲,一天就知道煉器,哪會給人看病。”
陳會長訕訕的一笑:“這不是師弟你來了嗎,快,替師兄好好給餘小姐診斷診斷。”
這時餘城主打斷了兩人的交談:“陳會長,敢問這位是?”
陳會長一拍腦袋道:“你看你看,我都忘了介紹了,此乃舍弟,是一位二階煉器師,同時在醫術上也是有幾分造詣的,不妨讓舍弟給餘小姐診斷診斷。”
餘城主一臉擔憂道:“那也好,之前請了好多醫師都說小女身體並無大礙,但是昏迷不醒卻是難以解釋,我請會長來也是心想會長見多識廣,雖然不是醫師,但多少也涉獵過一點,既然是令弟,那便請大師為小女診斷一二,但願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幾位裡邊請,小女的病就有勞大師了。”
走入房內,檀香木製成的桌椅上雕刻著細致的花紋,梳妝台上並無多物,僅有一麵菱花銅鏡,一把紫木香梳,幾兩胭脂與一張淡紅的唇紙,可見閨閣主人並不是一位濃妝淡抹之人。
紫竹窗旁,梨花木桌,筆墨紙硯,看來閨閣的主人是個頗為文靜秀麗的女子。一張檀香木床上雕刻著飛舞嬉戲的蝶,青色的紗幔上繡著幾株青蓮,將閨閣主人的俏皮與淡雅巧妙的融於一身,說不出的和諧。
陳老掀開紗幔,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張消瘦的臉,臉色淡白,沒有生氣,柳眉微蹙,一看便是身體抱恙的病態,但卻依舊掩蓋不了其貌美如花的外表。
陳老將右手探出,搭在餘小姐手腕處的脈搏上,邊摸邊搖頭,一臉疑惑道:“咦,怪哉,脈象穩定,氣息平穩,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陳老開口道:“餘小姐暈迷前可曾接觸什麼人?可否結下仇家?”
餘城主一臉愁容道:“唉,小女性子平淡,不愛熱鬨,平日裡就與府上的侍女們玩耍,出事前也並沒有接觸什麼怪人啊,更彆談結下仇家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可憐的女兒啊。”
陳老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於是站起身來,剛準備向城主表達歉意,此刻楚軒轅突然走了上來。
將手搭在餘家小姐的手腕的脈搏上,邊摸邊道:“嗯,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老頭,你真的沒察覺到?”
倘若仔細觀察的話便可以看到楚軒轅的眼中浮出一朵淡金色的火焰,可惜並沒有人發現。
陳老被楚軒轅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開口道:“你一個十四歲的小娃子怎麼敢當著城主的麵給人家的女兒看病,你是嫌活的長了嗎?”
楚軒轅一臉不屑道:“傻老頭,這都看不出來,虧得你還是個煉器師。”
陳老的怒氣一下就上來了,道:“臭小子,這是看病呢,和我是個煉器師有啥關係。今天你要不解釋清楚,我非把你打的屁股開花。”
楚軒轅道:“難道,你察覺不到有陣法波動的氣息嗎?”
陳老的怒氣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突然就卡了一下,疑惑道:“陣法?”
說罷便又上前查看,半刻鐘後,突然一臉驚喜道:“臭小子,還真被你說對了,真的是陣法波動的氣息。”
就在陳老看完過後,陳會長又前了上去,又過了半刻鐘。
陳會長一臉疑惑說道:“不過,人體內怎麼會有陣法波動的氣息呢?”
楚軒轅並沒有回答,而是向餘城主問道:“敢問城主,小姐平日裡與府上的那些侍女接觸最多。”
餘城主思索了片刻,便抬頭看向了一直在照顧自家女兒的小蘭。
“嗯,就是你眼前這位,一直服侍著小女”,餘城主說道。
楚軒轅向著那名叫小蘭的侍女問道:“敢問姑娘,你可曾送給過你家小姐什麼東西,比如香囊之類的裝飾品。”
那名侍女怯生生地道:“奴,奴婢隻是一個下人,怎麼能給小姐送東西。”
此刻楚軒轅半低著頭,眼睛直勾勾得盯著那名侍女,臉上毫無表情,說道:“哦?真的是這樣嗎?”
“方才進來之時,我觀其房內的布置,推測餘小姐不是一位喜好妝扮之人,其房內典雅寧靜,頗有幾分古色古香的味道,但是餘小姐頭上的那柄陰冷的發簪是怎麼回事?”
那名侍女膽怯地道:“那,那就是柄黑色的發簪,前些日子陪小姐逛街時,我跟小姐說,這發簪與小姐烏黑亮麗的秀發很是般配,更添幾分秀色,於是,小姐便允許我給她戴上。”
楚軒轅突然大聲道:“可你知道,就是因為這柄發簪,你家小姐才醒不過來的。”
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餘家小姐頭上的那柄黑色發簪取了下來,淡金色的靈氣凝於手上,同時另一隻手刻畫著符文。
符文與發簪接觸的那一刻,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傳了出來,一個鬼魂狀的陰影浮現了出來,麵目猙獰,七竅流血,此刻臉上都是痛苦之色,幾秒鐘的功夫,便被淡金色符文吞噬得一絲不剩。
方才楚軒轅的動作太快,眾人來不及反應,便看見一個厲鬼的陰影,好在此刻厲鬼的陰影已經消失了。
就在那道厲鬼的陰影被吞噬之時,躺在床上的餘家小姐突然口吐一口黑血。
這一幕可把眾人嚇了個激靈,趕緊上前查看。
楚軒轅開口道:“放心吧,沒什麼事了,病根已除,隻需好好修養幾日便好了。”
此刻,餘城主突然怒目猙獰,隻手拔劍,指著那名侍女,“小蘭,不管是淑雅還是我餘家都對你不薄,為何要加害於淑雅。”
那名侍女此刻膽子都嚇破了,邊哭邊跪下磕頭說:“老爺,老爺,對不起,奴婢是有苦衷的,還請老爺饒奴婢一命啊。”
餘城主大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個賤人押入大牢。”
門外的兩個侍衛聽到後徑直前來將那名侍女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