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四個女子似乎也聽出一點門道
“琴聲怎麼突然變了。不過也好聽。”
景無名默不作聲,他感覺秘密就要解開了。
大家走到了鎮海樓麵前,站住,欣賞這個雄偉的大樓。
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在大家麵前施禮
“各位客官,師父知道你們要來,特意遣在下迎接。請進。”
王丹笑了“小師傅,你師父都已經看不見了,居然知道我們來了。”
“王丹姑娘,彆來無恙。”看來這個小師傅和王丹很熟,“師父記掛著你呢。快請進,快請你的朋友進。”
大家跟著小師傅進了鎮海樓。
這時,琴聲戛然而止。
“歡迎新舊朋友。”在堂屋正中端坐的一位白發白胡子如仙人一樣的老者說。
他眼簾閉著,沒打開。
“問候老師傅。”王丹笑著說。
“哦,是王丹小姑娘啊。”老師傅臉上現出微笑,“今天帶來的朋友不少啊。一男三女。”
“老師傅,你不是看不見嗎?你怎麼知道的?”王丹問。
“王丹啊,師父心裡像明鏡,誰一進來,師父心裡就照出來了。”
景無名四人上前施禮“老師傅好。”
白發老者的眼簾跳動了一下,似乎要打開。
“這位男客官,您貴氣衝天,直逼雲霄,請問你尊姓大名。”老者的眼簾一直在跳動。
“在下景無名。”景無名回答。
老者的眼簾跳動更厲害了。
“客官姓景?”
“正是。”
“你叫無名?”
“正是。”
“二十年前,深夜到訪一位客官,也是貴氣逼人,二十年了,老朽一直在等他回來,再彈一曲《琵琶行》給他聽,沒想到啊,二十年,他卻杳無音訊。”
(詳細事跡請看上部內容。)
“請問老師父,您在等的那位是誰?”景無名問。
“他也姓景。”老師父說。
“姓景?”
“對,他姓景,他在老朽這裡聽了一晚,老朽送了一尊囚牛雕塑給他。”
“囚牛?”景無名想起了景怡倫的神獸囚牛。
“正是。”
“老師傅,他是不是靖王景怡?”
“正是。”
“靖王正是在下家父。”
景無名再次施禮。
老師傅的眼簾猛然打開了,眼珠子似乎突出,一眨不眨看著景無名。
王丹吃驚“老師傅,你不是瞎了嗎?怎麼今天又看得到了?”
老師傅猛地站起來,就要給景無名跪下。
景無名急忙扶住“老師傅,使不得。”
“景王爺,老朽無禮也,有眼無珠,怠慢了王爺。”
“哪裡,哪裡!”景無名說,“在下是小輩,對老師傅施禮才是。”
景無名扶老師傅重新坐好。
老師傅抹抹眼淚“老朽苦等二十年,靖王沒來,他的兒子卻來了。景王爺,你和二十年前的靖王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知道,真的以為是同一人。
老朽曾發誓,不是靖王爺絕對不打開雙眼。老朽的雙眼已經二十年沒打開了。”
“幾乎看見在下的人都錯認。”景無名說。
小師傅端上了茶水。
“請用茶。”
“景王爺,你們暫且聽老朽彈一曲。”
小師傅取下一張琵琶,遞給老師傅。
老師傅彈了起來。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儘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