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柱山的風景也太美了。
卓瑪生在苦寒之地,沒見過這麼美的風景,自然多看,少走。
景無名幾次都是停下來等。
弗莉卡也跟著卓瑪看風景。
娜塔莉和景無名走在前麵。
到一處,但見石級層層疊疊,都不知道有幾千幾萬級,馬不能上了。
四人正在考慮馬怎麼辦時,一略胖的人走過來“尊貴的客人,你們要寄宿馬匹嗎?”
“是啊。”景無名說。
“尊貴的客官。我們寄宿馬匹的服務,一匹馬寄宿一晚半兩銀子。”
景無名吃驚了“一晚半兩銀子?”
就差點說“搶啊。”
四匹馬,一晚就要二兩白銀了。
“尊貴的客官,我們寄宿馬匹,是要保證您的馬匹安全的,吃好,住好,照顧好馬匹。還要護理,給馬匹洗澡。一句話,最好的服務,所以貴一點。”
景無名轉頭看著娜塔莉。
他已經把娜塔莉當成“管家婆”了。
娜塔莉就上前和這人討價還價,最終一晚少了一些銀子。
“你必須照顧好我們的馬匹,少了一根毛找你,瘦了找你。”娜塔莉堅決說。
“夫人,您放心,我們是最講信用的。一定會把你們的馬匹照顧的好好的。”
這人叫了一聲,跑過來兩人,把馬牽去了。
四人開始踏上了步階。
這天柱山高聳入雲,也不知有多高。
四人走走停停,停停看看,畢竟娜塔莉、弗莉卡、卓瑪是女孩子,喜歡看風景。
景無名一心想見爹爹,也就沒心思看。
但也不能拂了她們的興致。
遊人不少,善男信女不少。
“快來看,無名哥哥,你快來看。”弗莉卡叫了起來。
“什麼事?”景無名和娜塔莉走在上麵,回頭看見弗莉卡和卓瑪正在下一個平台,不知在看什麼,興致勃勃。
景無名對娜塔莉說“姐,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一下是什麼。哦,姐,你坐這裡。”
“無名,你真把姐當成大肚婆了?”娜塔莉身材健美,沒有一點疲態。
景無名笑了,他跑下去。
“無名哥,你看。”弗莉卡指著一棵樹上,“這是乾什麼?”
景無名探頭看一隻金色的蟬,正在掙紮著褪殼。
似乎很痛苦很努力。
這隻金蟬掙紮了好幾次,都沒有完全褪出殼來。
它歇息了。
“再來過。”景無名說,“再努力一把,你會成功的。”
這隻金蟬似乎聽懂了景無名的話,又開始掙紮著蛻殼……終於,整隻蟬褪出來了。
粉嫩的蟬,站在樹乾上,它似乎在歇息。
微風輕輕吹,這隻蟬的外殼有很快變化了,由原來的粉嫩變成了金色。
它試著展開翅膀,扇了幾次,成功了,
金蟬鳴叫著,飛了起來。
“它成功了,飛走了。”弗莉卡和卓瑪驚喜說,望著金蟬遠去。
“走吧。”景無名拉了拉弗莉卡。
三人剛剛要起步,又聽得蟬鳴。
一隻金色的蟬飛回來了,在景無名頭頂繞了一圈,鳴叫三聲,向遠方飛去了。
“嘿,這隻金蟬好像懂事。”弗莉卡非常開心。
卓瑪生活在苦寒之地,沒見過金蟬。
她說“這個金色的蟬,有意思。它為什麼要蛻殼啊?蛻殼後,整個都變樣了,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人要是能一樣蛻殼,那不是不會老?”
景無名心裡一跳,他跳過去,緊緊抓著卓瑪的手“你說什麼?”
卓瑪嚇了一跳“無名哥,你怎麼了?”
“卓瑪,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人如果像金蟬一樣,那就好了,把外殼也褪掉,又年輕了。”
“我明白了。”景無名笑盈盈,他擁抱卓瑪,吻了一下卓瑪的臉。
這是至今為止,景無名對卓瑪最親昵的動作了。
卓瑪紅了臉,忸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