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留飯都沒留住,霍幼楠就像逃命一樣,快馬加鞭地就回到了鎮國大將軍府。
看到霍幼楠一臉亢奮,府上女警全都圍了過來。
“祖母,二嬸,快帶我進宮,我要見皇上,我要麵聖!”
霍幼楠來不及洗臉,馬鞭都沒有放下,提在手裡望著霍青遺孀和狄芳。
“慌裡慌張,成何體統?”
霍青遺孀眉頭微皺,不解地看向自己疼愛的孫女。
“要快!”
霍幼楠一跺腳,眉色飛揚,急急說道:“九皇子要起事造反,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我要稟明聖上,奏請聖上貶他為庶民,再流放,永世不得入關,這樣,我就不用再嫁給這個窩囊廢了!”
看著麵色潮紅,眉色飛揚的霍幼楠,狄芳苦笑道:“他沒傻,是你瘋了!”
“誒!”
霍青遺孀眼裡亮光一閃,徐徐說道:“看來傳言不假,他真是太子一黨,那我鎮國大將軍府,就不用和這窩囊廢捆綁一起了,彆說皇子,就是大理寺丞家的董公子,都強他百倍、千倍!”
說著,霍青遺孀馬上起身,示意婢女去拿披風和拐杖。
“母親且慢!”
狄芳慌忙起身,攔住了霍青遺孀。
“為何攔我?天賜良機與我霍家,難道你真想看著楠兒嫁給那個窩囊廢?”
霍青遺孀一臉不悅。
狄芳眼裡溢出淚花,倔強地說道:“楠兒非我親生,但我視她為己出,楠兒年幼不諳個中凶險,難道母親您也如此糊塗?”
“大膽!”
兒媳當麵頂撞,讓霍青遺孀頓時火冒三丈。
撲通!
狄芳在霍青遺孀麵前跪了下來,但把臉轉向霍幼楠,問道:“你去麵聖,是揭發九皇子造反是嗎?”
“是的。”
霍幼楠語氣堅定,趕忙伸手欲扶二嬸起來,道:“二嬸莫怕,這次,準能一奏見效,我也就不用擔心再和他成婚了!”
狄芳擋開了霍幼楠的手,又問:“你以為聖上他會信嗎?”
“怎麼不會?這可不是傳言,而是九皇子親口說與我聽的。”
霍幼楠信誓旦旦,神情堅定,為此毫不動搖。
狄芳又問:“假如,你今天沒去過九皇子那裡,有外人突然向你我說九皇子要造反,你是信外人?還是信九皇子?”
“這……”
霍幼楠眉頭一皺,覺得似乎有點道理。
狄芳搖搖頭,繼續說道:“據說,祥妃和朝臣們,在銀安殿上力奏聖上,控訴九皇子為太子一黨,還奏請聖上要將九皇子貶為庶民,結果呢!除了被聖上大罵一頓,還能作甚?”
見霍幼楠不語,狄芳又繼續說道:“你說九皇子親口對你說過,但聖上那裡,誰能作證?九皇子會蠢到親口承認自己要造反?”
言已至此,霍青遺孀也回過味來,彎下腰來,親自扶狄芳起身。
站了起來的狄芳,又扶著霍青遺孀坐下,說道:“母親您想想,楠兒不想嫁九皇子這是事實,我們都不答應聖上的賜婚聖令,這更是事實,聖上如果認為,這是我鎮國大將軍府,為了悔婚,而對九皇子進行的誣陷呢?”
此言一出,霍青遺孀神情大駭,脫口說道:“這一點,為娘還真沒想到,聖上知道我霍家,對此次賜婚極力反對,在他麵前揭露他的兒子造反,哪個當老子的會信?”
“誣陷皇子,那可是死罪,而且還是造反這樣的大罪,搞不好,我霍家滿門再無活口,被滅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說完,狄芳一手抓住霍幼楠的手臂,一隻手撫摸著霍幼楠的額頭,憐愛地說道:“你一沒過門,二沒夫妻之實,九皇子為何要給你說這麼機密的事情?”
“難道,他是在誆我?”
霍幼楠怒火中燒,一隻拳頭又緊握了起來。
狄芳搖搖頭,說道:“他誆你,你不信就是了,他倘若是真,你沒聽見就是了!”
然後,狄芳把頭又轉向霍青遺孀,繼續說道:“若是聖上信了九皇子真要造反,楠兒雖然還沒過門,但也是聖口欽定的皇子妃,難逃株連,倘若聖上不信,為了逃婚來誣陷皇子,致聖顏無光,天怒之下,母親您一品誥命夫人頭銜被摘,我霍府還有完卵?”
聞得此言,霍青遺孀後背頓時被冷汗濕透,霍幼楠一跺腳,雙手捂麵,哭出聲來就跑向自己的閨房。
“唉!老了,也糊塗了!”
霍青遺孀,神情灰暗,擺了擺手,就兀自回了自己的寢室。
把自己關在閨房裡的霍幼楠,也不禁為自己方才的幼稚而害臊。
是啊!
一個兜比臉還乾淨的人,銀錢拿不出一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