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
一聲厲喝,讓眾人眼前一亮。
文淵閣大學士夏士誠的得意門生,工部右侍郎焦仁站了出來。
這焦人可不簡單,僅憑一本《天工開物》殘卷,複原出不少的器械和器物。
尤其是提灌用的水車,為黃河與長江流域的耕作,帶來了不少的實惠。
有焦仁叫陣上場,大昌皇帝的眼睛裡,也星芒再現。
四皇子永泰,如是大赦一般,即刻找了個台階,順勢把那物件遞給焦仁。
“他解不了!”
眼睛半睜的永康,順嘴低聲嘟囔了一句。
霍幼楠雙目噴火,狠狠剜他一眼,就差順手一個嘴巴給抽過去。
遇上如此萎靡之人,真是老天瞎眼。
霍幼楠很快就把視線,投向闊步上前接過那物件的焦仁。
如永康所料,這位大國工匠,很快就敗下陣來。
也許是他諳熟機械的緣故,上手一試,便知自己無解。
貴在他有自知之明,並無強詞奪理,麵色一紅,暗歎一聲後,向兀查赫拱手一禮就退了下來。
“還算明智!”
永康又嘟囔一句,然後閉目養神。
看你那慫包樣,嚇死你了,眼睛都不敢睜開看看!
霍幼楠斜了永康一眼,心裡暗罵一句。
接著,五皇子,六皇子,還有自視甚高的二皇子,都輪番上陣。
不一會,幾位皇子,無一不铩羽而敗。
半天時日已經過去,就連兩個麵拚出來的人都沒有。
此時,已經無人上場。
兀查赫搖搖頭,圓睜著一雙豹眼,不屑地看向大昌皇帝,輕蔑說道:“可悲啊!泱泱大昌,居然無一人能解此物,浩浩大昌,既無勇士,又無文曲,如此之國的皇帝,哪配得上我北涼使團大跪之禮?”
“你……”
大昌皇帝一陣胸悶氣短,渾身抖得就像篩糠一樣。
文臣武將,皇子貴胄,無不怒目相向。
“此物本就無解,是你們故意刁難我們,要是有膽,何不吟詩作對一決高下?”
四皇子永泰又站出來,一臉不服的樣子。
“對對,此物無解,無非就是故意刁難……”
眾人頓覺有理,一起嚷嚷起來。
此時,永康睜開眼睛,緩緩站立起來,繞過席桌,踱著方步來到北涼使團麵前,一臉輕蔑地把目光投向兀查赫。
“螢火之光,竟敢和日月爭輝!蠻夷之族,膽敢挑釁我大昌天威?”
“你是何人?”
兀查赫怒意上頭,雙目如電,射向永康。
永康嘴角一擰,輕蔑說道:“就這麼個破玩意兒,也敢拿在本殿麵前現眼,彆說一炷香功夫,本殿撒半泡尿的時間,就夠了!”
此言一出,滿堂皆靜。
剛才還義憤填膺的各種嚷嚷,頓時就戛然而止。
這九皇子永康,這個窩囊廢,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慫包小九……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永康。
他方才?
是說,半泡尿的功夫就能解此物?
開什麼玩笑?
讓這窩囊廢出來丟人現眼,讓我大昌國體蒙羞?
就連霍幼楠,也一時沒反應過來,想去拉住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霍幼楠急得快要吐血,但永康已經站到了北涼國師兀查赫麵前。
簡直就是有病,讓他露臉的時候,他裝死不見,眾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他又冒出來逞能。
還半泡尿的時間?
如此醃臢之詞,也能在這場合出口,簡直就是瘋了!
讓他捧著此物關起門來鑽研,估計頭發白了也無解法。
“九弟,不可造次!”
四皇子永康泰等的機會終於來了,要是永康這蠢材由此激怒北涼,招惹禍事給大昌,那麼,他這下就死定了!
“九哥,回來,彆耍二杆子!”
十皇子永昱,隔著幾張席桌,扯著嗓子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