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鎮國大將軍府。
“什麼!外城血流成河?”
霍青遺孀,驚得差點筷子掉地。
二兒媳狄芳又道:“不但內外城,宮裡宮外,整個京都都嚷紅了,九皇子大開殺戒,砍了奸商好幾十口,還當場砍了貪官周良雲的腦袋,滿城百姓,都跪地高呼九皇子殿下英明!”
“他真敢殺人?”
霍幼楠也是一臉驚異,狐疑地望向二嬸。
“反正,今天到處都是對九皇子殺人的談論,街頭巷尾……”
“我真不敢相信,他真敢砍那麼多人的腦袋?”
霍幼楠反而一臉興奮,就像撿著了金元寶一樣。
霍青遺孀一怔,又道:“董良雲?莫非是大理寺丞董良雲?那可是董玉書的父親啊!”
……
禦書房內,一燈如豆。
一黑衣人立在龍案前麵,似乎向大昌皇帝說著什麼!
“大理寺丞居然出現在錢家?”
大昌皇帝麵色沉重,抬頭望向黑衣人。
“是的,奴才親眼所見!”
黑衣人答得毫不猶豫,語氣何其肯定。
“董良雲,該死!”
大昌皇帝一巴掌拍在案上,沉思片刻,又道:“真查出那麼多?”
“是的,具體數目奴才且不得知,已由戶部左侍郎張庸帶人造冊入庫。”
“還有……”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欲說又止。
大昌皇帝眉頭一挑,沉聲厲道:“講!”
“掌燈前,文淵閣大學士夏士誠,急急忙忙去了李輔國府上,不多時,夏士誠從李府後門出來,又去了去他幾位朝臣府上……”
“知道了,下去吧!”
大昌皇帝擺擺手,頓時就陷入了一陣深思中……
有了兩次早朝的折騰,永康打算早早睡了。
免得半夜在迷迷糊糊中,被侍衛扮的公雞叫醒。
永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發哪門子邪?
居然讓府上一名侍衛,扮作公雞打鳴的方式來喚自己去早朝。
當大昌皇帝知道了這個,不禁啞然失笑,說道:“小九從小孤獨,缺少玩伴,在觀瀾院,也就依賴這些雞啊貓呀的解悶。”
今晚,可得早點睡。
睡前,得美美地泡泡腳,今天這一番奔波,可真夠累人。
還彆說,前世那麼繁華,足浴桑拿的,自己居然沒有消遣過。
不行,這世得補回來。
不然,一個人能有幾個三生三世?
萬一下輩子,讓人當泡給踩了,那可啥都不存在了。
及時行樂,不負苦短人生。
“頓珠,本殿想考驗考驗,你這兩天有無長進?”
烏銀頓珠聞言,剜了永康一眼,然後就去端腳盆。
“殿下,是要泡盆還是泡桶?”
春芬聞言,趕過來便問了一句。
“怎講?”
永康覺得稀奇,把目光投向春芬。
春芬麵色一紅,低聲說道:“奴婢自幼耳聞目睹一些醫法,這泡盆,也就是泡腳,可以理氣活血。泡桶,就是服侍殿下泡澡,可以舒筋骨解乏困,配上對全身穴道的按壓,使人通體舒暢。”
這一說,頓時讓永康不禁心動。
此時,烏銀頓珠業已端了木盆過來。
“今天,出汗不少,外麵揚塵又大,還是渾身給洗洗才好!”
說完,永康半眯著眼睛,看向眼前端著一隻木盆的烏銀頓珠。
烏銀頓珠的臉,霎時就紅到了耳根,慍色說道:“殿下,有約在先,奴婢隻是洗腳丫頭,並無陪浴之責!”
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