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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0用時兩個多時辰,才趕到城外雞冠山。
大昌帝國戰神霍青之墓園,就建造在雞冠山一處平緩地帶。
山下良田千頃,農舍掩映其間。
此時,各瓦屋頂上,已是炊煙嫋嫋,日頭已快正午。
雞冠山上,樹木蔥鬱,在蒼鬆翠柏掩映之下,“靖國祠”三個大字,此乃大昌皇帝親筆所題。
進得靖國祠大門,拾階而上,眼前一座高大的墓丘便出現在眼前。
不用說,此墓,埋的就是大昌帝國戰神霍青的忠骨。
在霍青墓的後麵,依次排開,又是十幾座較小的衣冠塚,這些,都是為國捐軀的霍家男丁。
無論親疏,霍幼楠的父親,叔叔,堂叔伯和那些兄長們,都在此被建了衣冠塚。
如此大的墓園,卻沒有專職的人看守。
而是這雞冠山下雞鳴莊成百戶村民,按戶派工,輪流值守。
為此,朝廷免了這村人戶所有的賦稅,以此作為交換。
今逢祭日,早有年長村民,把墓園四處打掃乾淨。
已有一些供品,被擺放在各墓碑的前麵。
從側麵望去,這些墓丘,就像霍青帶領的霍家兒郎在整裝待發。
那些墓碑,也像霍家兒郎各自高舉的盾牌,時刻準備上陣拚殺。
眾人已經全部到達墓園,不需要霍青遺孀吩咐,侍女和家丁們,便將帶來的各種祭祀用品,分彆在各個墓前擺好。
墓園處在半山腰,有風吹來。
霍青遺孀鬢角的白發,隨風飄起,就像旌旗獵獵作響。
望著眼前成排的墓丘,霍青遺孀的眼睛,早已濕潤起來。
這多年來,每逢祭日,作為未亡人的霍老夫人,都要親自來此祭拜丈夫和子侄。
有村民裡的年長者,點燃三柱草香,蹣跚上前,把燃著的香舉過頭頂,雙手遞向霍青遺孀。
“老夫人!”
遞香老者,已經泣不成聲。
一臉溝壑,已被濁淚填過。
霍青遺孀不言,雙手接過燃著的草香,立在霍青墓前,嘴唇抖動不已,卻沒有發出聲來。
永康見狀,心裡暗自思怵,這霍老夫人,莫不是在向亡夫控訴,大昌皇帝雖然恪守了婚約,但給霍家的,卻是最不成器的窩囊廢九皇子?
此時,霍家女眷,都各自點燃香燭。
眾人在墓丘前麵,焚香祭拜,霍幼楠輩分最小,這裡所有的墓,她都一一磕頭拜過。
看到霍家家眷裡有永康這位男丁,剛才遞香的老者一怔,馬上又點了三柱草香,舉過頭頂遞了過來。
“請!”
由於不知稱謂,老者並未稱呼什麼!
永康接過燃著的草香,跟在霍幼楠身後,向她跪拜過的墓丘,準備一一叩拜。
就當永康先在霍青墓前,準備和霍幼楠那樣雙膝跪下的時候。
隻聽霍青遺孀急道:“殿下不可!”
“有何不可?”
永康執意要跪,一旁的狄芳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扶住。
“莫要攔我,大昌帝國戰神,應當受我一拜,再者,霍老將軍又是本殿長輩!”
永康身子一扭,胳臂肘子卻碰到了狄芳飽滿高聳的胸脯,一陣不知名的爽快,從肘筋直襲大腦。
狄芳也被這無意的一碰,驚得心中一頭老鹿直撞。
“殿下與幼楠還未完婚,能一同前來祭拜,老身已是感激不儘,但殿下萬金之軀,切不可對臣子行跪禮,如是那樣,我霍家便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