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麗。如此漂亮的女子。誰不想擁有。正在羅庭煩堖之際。就有一個白衣少年站出來了。他抱拳道:“我是供劍神莊的包應天,有哪位公子前來賜教”。羅庭看時。是一位五短身材的少年。一字眉,魚泡眼。大鼻子,厚嘴唇,皮膚卻白淨。這副形象怎麼看都配不上那位美女。
坐在羅庭左邊一個少年冷笑道:“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羅庭看他時。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臉。細長眉毛。細長眼睛。細挺的希臘鼻下。兩片薄薄的嘴唇緊抿。仿佛隨時在向人顯示他的傲慢和不屑。
羅庭笑問道:“兄台怎麼不上。看不慣就踢他出局唄”。
“急什麼。這等貨色不用我上去。自然有人收拾他。等他們玩得差不多了再上去。隻要我上去。誰人是我路寧的對手”。他眼望向天空。不可一世的眼神讓人極不舒服。
羅庭見他如此倨傲狂妄自大,心裡冷笑一聲。便轉回了頭。便見右手一個少年。嘴裡磕著瓜子。唇邊卻浮現一抹輕蔑的冷笑。顯然是看不起路寧。此時場地裡。進來一位黑衣少年。二十多點。瘦高個。卻是眉清目秀。皮膚白皙。手搖一把竹絲扇。顯得儒雅風流。他手一拱冷冷道:“我王靖天來領教包兄的高招,請包兄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包向天拱手回禮
謝靈天真地笑道:“這麼冷的天,他搖一把扇子乾嗎。不冷嗎”。
謝琪冷笑道:“裝摸作樣。故作風雅唄”。
羅庭卻有不一樣的看法,“他那應該是武器”。
謝琪“哦了”一聲。道:“用扇子作武器。我以前也見過,但我終覺得太過輕巧。不好發力。不如利劍得心應手”。
謝靈卻看著羅庭笑道:“師兄。你兩手空空。用什麼武器”。
羅庭輕笑一聲道:“我有時也用扇子作武器”。
“在哪裡。怎麼從來沒見你用”。
“該出現的時候。它會出現”。
“給我瞧瞧。我想想看看你的扇子是什麼模樣”。
羅庭本想拒絕。在大庭廣眾之下。平空變出一把扇子來。等於顯擺了神功。他不想這麼高調。但看著謝靈熱切期盼的目光。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誰能拒絕一個萌傻萌傻的小姑娘呢。便笑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謝靈依然把手伸過來。羅庭見她十指尖尖猶如春筍。嫩秀白皙。不由得讚歎,保養得真好。羅庭將手背放在她的掌心裡。笑道:“彆眨眼哦”。
謝琪也好奇羅庭的扇子究竟是什麼模樣。也起身過來看。隻見羅庭手腕一翻。瞬間一把小巧的鏤空檀香扇子出現在謝靈的手心裡
謝琪不由得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師兄你變戲法呢”。
謝靈卻愛不釋手。看著羅庭笑道:“師兄,你這把扇子好精致好漂亮。還散發出談談的香味,送我了噢”。她也不管羅庭願意不願意。便收起來了。羅庭倒無謂。這種扇子要有儘有。
此時場地已開始對打起來。羅庭看時,隻見王靖天手中的扇中如同敲鼓般。隔空敲向那包應天,朵朵白色火花狠狠砸向他。包應天身上已籠罩了一層白色光芒。一朵朵白色火花砸在白色光芒上。猶如放煙花般。火花飛濺。他們就這樣一個進攻。一個自護。玩了有半個時辰了。誰也奈何不了誰。羅庭往台上望去,隻見謝靈的舅舅兩夫婦和表姐還有三個年紀稍大的男的端坐在那裡。後麵站有一眾少年足有十多個。個個按劍肅立。她舅舅雙眉緊鎖,似乎對台下的比試極不滿意。他把兒子叫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謝靈表哥走下來。雙手齊出。兩道白色光芒直奔向包應天和王靖天。包應天和王靖天兩人猝不及防。反應也慢。都一下子被兩道白色光芒。擊中胸口。撲通一聲坐在地上。謝靈表哥。拱手道:“二位。得罪了。二位功夫太過平常,請回吧”。包應天和王靖天被當眾擊倒在地。不由羞慚得滿麵通紅。站起來撫著胸口。急忙跑了。眾人見他們狼狽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嘲笑。
謝靈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不由得笑道:“這樣的功夫。也想來娶我表姐,真是癡人說夢”。
“這樣的人,我能乾一百個”後麵的路寧又在口出狂言。
謝琪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伏過身來,悄聲對羅庭道。:“羅公子。你後麵那個人,上又不上,嘴又那麼多。像個碎嘴老太婆”。
比喻得真形象,羅庭忍不住抿嘴一笑。羅庭和謝琪同坐一條長凳子。挨得近。一陣陣茉莉花香自謝琪身上撲鼻而來。雖好聞。羅庭卻被熏得渾身不自在。笑道:“彆理他,我們看我們的”。
此時進來一個紫衣少年。也是二十多歲,身材高大。卻是國字臉。濃眉大漢。寬下巴,大嘴大鼻子。一副粗魯莽漢模樣。羅庭笑了一下。看向謝靈表姐。隻見她眉頭緊鎖。一臉嫌棄的神色。來人倒懂禮貌。他先向謝靈舅舅一揖手。又向周圍人群一揖手,才道:“本人周永誌。洛山堡的。在這請各位才俊賜教”。
謝靈看了。不由得笑道:“都是這樣的歪瓜裂棗。修為再強。表姐也不會同意的”。
此時又過來一位少年,身材勻稱。眉目也清秀,隻一雙眼晴顯出陰鷙而狡詐的光芒,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兄台。本人毛少平來請教”。
他一拱手。抽出背上的劍往空中一擲。空中劍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密密麻麻。劍尖衝向周永誌,毛少平右手往前一戳,手中念一聲。“去”。劍如流星趕月般一齊刺向周永誌。周永誌大叫一聲來得好。雙手各往外一輪。兩個車輪似的藍色光圈,剛剛抵住千百支利劍。利劍雖有勁。但無論如何努力。都難進半分。雙方你推我我拚命抵住,各不相讓。眾都屏聲斂氣。神情緊張地看著他們。謝靈手攫得緊緊的。似乎在暗自使勁。
羅庭不由得感到好笑。笑道:“謝姑娘。你那麼用勁乾嗎?看起來好像是你在打鬥似的”。
謝靈這才鬆馳下來。自失地一笑,“我太緊張了”。
場中雙方僵持了一刻鐘。毛少平終於按捺不住了。隻見他身後腰間衣裳裡一聲輕響。一道寒光以肉眼看不楚的速度。乍顯還隱,奔向周永誌。周永誌猝不及防。“哎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光輪立刻隱了。千百支劍一齊刺向周永誌。眼看周永誌就要萬箭穿心。命喪當場。嚇得眾人“啊”地一齊尖叫,謝琪一把抱住羅庭肩頭。趴在他身上。她吐氣如蘭。撲在羅庭的頸上。臉上。自從金鳳走後羅庭還沒如此近距離地按觸少女,羅庭的心立時“咚咚”猛跳。謝靈也不敢看,雙手遮住了眼睛。就連謝靈舅舅他們也神惰緊張地站起來。生怕周永誌血濺當場。為了一場比試傷了一條生命。於人於己於自巳的名聲都不是好事。但毛少平心卻不壞。他一招手。乾百支快刺到周永誌身上的利劍立刻調轉方向,飛向毛少平。毛少平再一招手。千百支利劍彙成一支。“啪”地插回劍銷。
周永誌嚇得臉色蒼白。身上熱汗冷汗交流。半晌。他才回過神。朝毛少平一拱手。顫抖著嘴唇道:“多謝毛公子手下留情”。
“得罪”。毛少平一拱手。臉色雖平靜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得意。
周誌永從生死邊緣剛回來,似乎心有餘悸,走路都顫抖著。一腐一拐的。
“打完了,放下手吧”。羅庭推開謝琪,對謝靈道。謝靈放下手。看了看場內,納悶地問道:“這麼快就打完了?人呢?死了嗎”?
“沒死,自己走了”羅庭笑道。
“怎麼回事”。
“你舅舅說啦。點到為止,未來丈人的話他還是會聽的,所以,他收了靈能饒了周永誌一命”。羅庭笑道
“哦,還好”。謝靈拍了拍胸口,“剛才嚇死我了”。
“羅公子,我有點不明白”。謝琪看著羅庭。不解地問道:“他們明明勢均力敵,怎麼周永誌一下子就敗下來了呢”?
“暗器傷人,防不勝防”。羅庭笑道。
“你這話我不懂了。什麼暗器傷人。我怎麼沒看見”。
“你看見毛少平後背下麵腰間沒。他那裡有點微鼓。暗器就放在哪裡。隨意發出。防不勝防”。
“哦,難怪剛才周永誌開始還在奮力抵抗。忽然一下子就倒下去了。我還以為周永誌中瘋了呢。沒想到被暗器所傷,毛少平雖然贏了。蠃得有點不光彩”。
她喋喋不休,毛少平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謝靈笑道:“姐,人家聽見了”。
“聽見了。又能把我怎麼樣”。謝琪看羅庭一眼,一點也不懼怕。笑道。
“這位兄弟,看得這麼真切,想必修為是很高的。可惜啊”,他忽歎了口氣。道:“你有二位佳麗監視。隻能看。不能上嘍”。
一句話說得謝靈和謝琪滿麵緋紅。謝靈不滿地噔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多嘴多舌的,也不怕閃了舌頭”。
“小姑娘,火氣彆那麼大,看緊點,小心人飛嘍”。那人依然嘻皮笑臉,
“你這人。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謝靈氣得心頭的火一竄一竄。忍不住喝斥。這種情況下這種場合羅庭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他左右為難。便勸謝靈道:“謝姑娘,彆理他。看你的”
聽得羅庭這樣說。謝靈便不再言聲。這時場上又來了一個,十**的少年。麵如敷粉。眉如墨畫,眼若點漆。鼻梁高挺,嘴似塗朱。衣裳整潔而華麗。這神態。這儀表。這風流倜儻臨風玉樹,場地上所有的男的在他麵前都喑然失色。他與謝靈表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謝靈舅舅看了都忍不住地點頭。但那少年卻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拿。
謝靈不由得驚歎一聲:“好帥”,歎完又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羅庭。
謝琪笑道:“陰柔有餘。陽剛不足。溫室的花朵。不耐風吹雨打”。
“你怎麼知道”謝靈笑問道:“你認識他呀”?
“不認識,但從他走路姿勢和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嫋嫋婷婷,挑眉弄哏。哪裡有半點陽剛之氣”。謝琪不屑一顧:“表姐大氣大方,眼高於頂。是不會喜歡這樣式的”。
“這個我卻不知道。表姐他喜什麼樣的”?
“風流倜儻。英俊大氣。修為高強。睿智聰慧。辦事遊刃有餘。閒聊時溫馨柔和”。
謝靈不由得驚歎出來,“這樣十全十美的人哪裡有啊”。謝琪看了羅庭一眼,謝靈趕緊閉嘴了。因為她知道在姐姐心裡。羅庭就是十全十美。
那美少年拱手一揖,道:“本人邱宏英,來自風華神莊。請毛公子賜教”。聲音又細又柔,十足的娘娘腔。謝靈不由得看了姐姐一眼。豎起了大拇指。
隻見毛少平。還是那一招。祭劍空中。空中劍變為千百支利劍。風馳電掣地一齊刺向邱宏英。邱宏英有備而來。右手自左往右一抹。一道藍色光芒在身前形成一塊藍芒芒的四方屏幕似的東西。將毛少平千百支利劍悉數擋住。毛少平千百支利劍衝擊好幾次。都無功而停。毛少平見這招行不通。手在後腰一拍,一道寒光如流星趕月般。激射出來。繞過毛少平直衝過去。邱宏英意念一動。一隻小白兔平空飛出。一嘴叼住那道寒光,頭一甩。那寒光又折回來,直衝向毛少平。剛時那隻小白兔也呲著尖利的牙齒向毛少平撲過來。毛少平頓時慌了。急忙左手食指一豎。一道白色光芒從指尖噴湧而出,刹那間將整個人籠罩起來。但己經來不及了。寒光一閃。已刺中他的腰。他一個踉蹌。後退兩步才站定。手撫住腰部。身體半彎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邱宏英也不想傷害他。忙收了靈獸靈能,冷笑地看著毛少平。毛少平無力地朝邱宏英拱拱手,飯也不吃就走了,
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心,毛少平算是吃到了自己暗器的苦頭了。眾人一見這個狀況,都交頭結耳。讚歎邱宏英不但人長得帥。修為也強。
謝靈舅舅見狀。低頭對女兒說些什麼。她女兒聽著,麵色始終平靜得如一池秋水。看不出喜和憂。
邱宏英自以為勝券在握,得意地朝人群喊道:“還有哪位公子要賜教啊”。
有幾個少年看不慣他那倨傲的樣子。麵露慍色。躍躍欲試又躇躊不前。
這時謝靈表姐在父親耳邊說了句什麼,她父親點點頭。站起來大聲道:“各位來賓。各好親朋好友。各位才俊。現在午飯時分到了。請大家先用餐,酒足飯飽之後,下午接著比。請”。
在旁邊伺候的仆人家丁,聽得這一聲,立刻一擁而上。拉桌子。擺凳子。邱宏英原以為自己可以抱得美人歸。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卻萬沒想到會被突然中斷。他心有萬分不甘。看了看謝靈表姐舅舅。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下了。隻好悻悻地坐回原桌。每個桌子早都寫有賓客的名字。各位來賓自找了自己的名字坐了。謝靈舅舅自已下來坐了主桌。她表姐卻轉身回內堂去了。
謝靈幸災樂禍地看著邱宏英,笑道:“邱宏英的美夢快破滅了。你看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
“不一定。你舅不是說下午接著比嗎。他修為還可以。這裡能超過他的可能沒幾個。他勝出的機會還挺大的”。
“我上去。他就沒機會,那點修為。在我麵前不堪一擊”。路寧又在旁邊大言不慚。
羅庭三人相視一笑。都不理他
這時仆人家丁來往穿梭。滿頭大汗地每桌布菜,雞鴨魚牛豬羊肉,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眾賓客也不客氣。夾菜吃肉,推杯換盞。大嚼大吃起了。
“兄後。你的意思說你下午就要上了嘍”?羅庭啜了一口酒問道。
“哪是自然”路寧夾起一塊肉,卻不吃。笑道:“如此美人,我豈能錯過”。
“也不知舅舅是怎麼想的”,謝琪蹙眉道:“怎麼出這麼個餿主意,萬一勝出的那個人。奇醜無比。他也讓表姐嫁嗎”。
“姑娘此言差矣”。少牟笑道:“你舅舅能出這麼個主意,必定會把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梳理了一片,也想好了對策,你舅舅一個老江湖。如果他連這點先見之明都沒有的話。他也掙不下這麼大的產業。也不會在各派之間處理事情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哪倒也是”,謝琪深也同感。
“我先吃飯吧。下午看看再說”羅庭勸道?羅庭感到奇怪的是。另一個少羊如同啞巴似的?儘管羅庭四人議論紛紛,他卻忍得住一言不發。
正在大家推杯換盞。吆五喝六,你說我論,大嚼大吃之際。忽然內院傳來,吵鬨喝斥之聲。眾人驚訝地停了說活聲,都支愣起耳朵傾聽裡麵的聲音。謝靈舅舅擔心女兒的安危,忙叫兒子去看看。兒子還未起身就見一個弟子。連滾常爬地跑出來。滿臉是血。揚著手大叫大喊:“不得了。不得了。裡麵打起來了”。謝靈表哥不待他說完,已衝了進去。其餘師兄弟也跟了進去。謝靈舅舅卻不慌張一把捉住那人。劈頭提起來喝問道:“說清楚點,什麼就打起來了”。
眾人一見,酒席也不吃了。“呼啦”一下全圍上來了。
那人氣喘籲籲地道:“師姐和幾位師妹剛進內院。就有十多個黑衣蒙麵人。從天而降。要強行帶走師姐。師姐不願意,雙方打起來了,我們剛好經過。就去幫忙。他們修為極強。一下子就將我們乾翻好幾個,師父快去啊,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聽說美女有難,少年們誰不要奮勇爭先,大家一齊湧向內院。無奈門太窄。一時間都堵在門邊停滯不前。謝靈和謝琪急得熱鍋上螞蟻似的。羅庭見事情緊急,也顧不得彆的。一手挾起一個。一飛衝天。飛上屋頂。再幾個縱跳。落入內院。此時內院一片混亂。謝靈表哥和表姐帶幾個人。圍住三個黑衣蒙麵男子在撕殺。他舅舅和他的師弟們。帶眾多弟子。和院內趕來的祝賀的眾多少年圍住一群黑衣蒙麵大漢撕殺。天空中各種靈獸咬來抓去。喝叱怪叫。地上。橫七豎八倒下幾個受傷的弟子。哼哼唧唧地慘叫。這邊雖然人數眾多。但修為大多不強。是以隻和黑衣蒙麵人打個平手。謝靈和謝琪撇下羅庭就往裡衝。羅庭一把拉住她倆。:“你們那點子修為頂什麼用,留下來照顧傷員。我去”。
謝琪和謝靈見羅庭的口氣不容置疑,也就不再勉強。謝琪對羅庭說一聲,“你注意安全”。便去攙扶倒地的傷員。羅庭這邊意念一動。右手做成佛印手。從食指尖猛地迸出一道寒光。直衝上天。好似有一隻手似的。將天空的白雲扯下來。變成一股滾動旋轉的的黑雲。黑雲越壓越低。在空中形成一個旋渦。周圍的雲圍繞著渦心快速旋轉。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忽然“啪”地一聲脆響。那股黑雲化成十多條似龍非龍的怪獸。羅庭大喝一聲。“去”。那怪獸如受到什麼指令似的,一齊撲向謝琪表哥圍住的三個人黑衣蒙麵人。
謝琪謝靈看著羅庭激發的怪獸,一時也看呆了,原以為羅庭的修為最多比爹高一個擋次。沒想到會高出這麼多。他竟能翻雲覆雨。
那三人見十多條怪獸突然從天而將。且威力極強。不由得都吃了一驚。忙都抽出左手從指尖迸發一道綠色光芒將各自整個籠罩起來。那十多條怪獸卻一分為二。六條撲上三個人綠色保護層,爪抓牙咬。撕得綠色光芒星星片片亂飛。另外六條卻轉身撲向三個人的靈獸——一蛇一虎一豹。三條靈獸本來對付謝琪表哥表姐的五條靈獸,輕鬆自如。這一下子多了六條怪獸,威力不止增加了好幾倍,立時它們顯得力不從心。羅庭見它們敗象已顯,右手控製怪獸。左手拇指扣住食指連連向那三個靈獸隔空偷彈。一道道寒光利劍如流星趕月般射向三個靈獸。黑衣人的三個靈獸一麵要努力應付謝琪表姐們眾多靈獸和羅庭怪獸的進攻。一麵要提防羅庭的寒光偷襲。哪裡應付得來。一條蛇一個不小心。頭上結結實實地著了一下。它疼得“哧”地一聲高昂著頭,一個遲疑。便被兩條怪獸緊緊纏住。一隻狐狸撲上去一口咬往它的脖子。痛得它“哧兒,哧兒”痛苦地扭動脖子。吐著信子。一個黑衣人眼見自已的靈獸受困。忙意念一動。竟收回了靈獸。其餘兩隻靈獸見形勢不利。也是一閃而隱。靈獸見沒了對手。又紛紛撲向三個人的綠色光芒保護層。那三個人見對手太強知道打下去,非死即傷。其中一個人吹起一聲刺耳發聾的哨聲。和謝琪舅舅對陣的八個黑衣人。像突然受到了指示似的一齊發力。將謝琪舅舅和一眾師弟們乃眾弟子。生生逼退一步。黑衣人陡然一起騰身而起。一齊飛上屋頂。幾個跳躍之後。就紛紛不見了。
眾人見黑衣人都走了。紛紛鬆弛下。有幾個人因混戰太久。己經虛脫了。一口氣鬆下來,頹然倒地。謝琪舅舅忙叫人抬到後麵施救。
謝琪和謝靈兩姐妹跑到羅庭身邊。問道:“師兄,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沒有”。羅庭笑道。謝靈表哥和表姐走過來。表哥朝羅庭一拱手,表姐蹲身福了兩福。表哥恭敬地道:“師弟。今天多虧你出手相助。我唐文華感激不儘”。
“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
“公子出手大恩”他表姐一開口,如鶯鳴宛轉。黃鸝悠揚。聲音清亮而溫馨。聽她的說話聲就是一種享受。哪個少男不動情。羅庭也有一刹那的迷離,旋即又恢複了沉靜。“天地之高。如何能放下。公子有何要求。我儘量滿足”。說完她表姐眼裡滿是熱切的期待。
羅庭何嘗不明白他話中隱語。——她已經認定羅庭在一眾少年中勝出。而且人也長得帥,光彩照人。她要履行諾言,謝琪急得又是擠眉又是弄眼。使勁拉扯羅庭衣裳。生怕他被表姐的花容月貌迷住了,當眾答應下來。那就無疑是晴天霹靂了。謝靈走到羅庭背後悄聲道:“羅公子,彆忘了金鳳噢”。
就算她們不提醒,羅庭也是絕不會提那種要求的。金鳳在他心裡是無人可替代的。他微微一笑道:“唐姑娘。救人於危難是我輩份內之事。你不必掛懷”。
唐姑娘聽他這麼說,神色暗淡下來。她倒不是因為自己沒有想得到預定的答案而失望。而是覺得人家救自己一命是一定為了擁有自己而慚愧。她臉色微紅,自失地一笑:“公子,情操高尚。我失言了”。
射琪舅舅此時己是筋疲力儘。但他還是強打精神。大聲道:“各位親朋好友。今日之事全仗各位出手相助。才安全無恙。各位受傷的好友。我唐永冰必傾力醫治。絕對保證傷好如初。並略備薄禮以謝各位好友。現在我們再整杯盤。重新開席”。
各位少年都是衝唐姑娘來的,此時見她己芳心暗許,知道謀求無望了。哪裡還有心思吃飯,一個個垂頭喪氣。和自己的爹娘。勉強應付壽星幾句。便紛紛離去。邱宏英和路寧也聽見唐姑娘和羅庭的對話。有心抗爭。但羅庭的修為他也瞧見了,知道憑自己實力。在羅庭的手下是討不到半點便宜的。兩人都恨恨地盯了羅庭一眼,萬分沮喪地走了。若大的內院瞬間安靜下來。幾個仆人家丁,匆忙跑進來打掃。
唐永冰早就看清當時打鬥的情形。知道有了羅庭的參與,才將戰場形勢扭轉。如同畫畫一般。羅庭是那點睛之筆。有了他。畫才顯得傳神,才圓滿,才高貴典雅,豔麗多姿。他對羅庭異常熱情。一把抓住羅庭的手道:“走。公子。我們痛飲三大杯。一醉方休”。
羅庭被抓得動彈不得。動又不好動。隻好隨他一同前往大院裡。院中大部分桌子已撤了。隻留下了七八桌。桌上重新安排了酒席。唐永冰拉著羅庭在主席坐了。卻把謝靈和謝琪安排和一眾弟子坐在一起。謝琪和謝靈知道舅舅在心目中已把羅庭當女婿看待。不由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站坐不寧。謝琪真後悔。本想著帶羅庭出來。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和他培養一下感惰。萬沒想到舅舅家會發生這樣的事。無意之中就將羅庭推到了表姐身邊。表姐花容月貌。風情萬種。自已萬不及一。萬一羅庭把持不住自己。應承了這門婚事。自己將何以自處。
她想東想西。哪有心思吃飯。她舅舅卻絕口不提這些事。問了羅庭的姓名後。就一個勁地一杯接一杯地敬羅庭酒。其餘的師弟和弟子們,見他這麼熱情。一個個也過來湊趣兒。一個接一個地一邊恭維羅庭一邊敬他的酒。羅庭推又推脫不了。隻好運起神功將一杯杯酒化作靈氣。消散於空氣中。一時間滿院子都是酒氣。唐永誌既驚訝於羅庭的海量。又驚訝於他的修為之強。不由得心下越發喜歡。心裡盤算著找個什麼時間,什麼時機,把女兒的終身大事向他挑明了。
這次筵席直吃到掌燈時分才算吃完。羅庭用了水之後正在床上半倚著休息。就聽見門響了。不用猜羅庭都知道是誰。打開門。真是謝靈和謝琪。兩人不待羅庭請就徑直走了進來。自己找了條凳子坐了。兩人盯著羅庭凝視了足足五分鐘。謝琪才一臉嚴肅的問道:“羅公子。你對我表姐的暗示。怎麼想的”?
“你們改稱呼了嗎?不是應該叫我師兄嗎”?羅庭見她倆一本正經的樣子。想逗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