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庭推開大廳。大廳裡也是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的。橫七豎,散落在地上。牆壁上到處是劍槍的劃痕。深淺不一。
無一處不顯示,這裡經曆數次凶殘的打鬥
“庭哥”。謝琪微蹙眉頭,“你說什麼人會住在這裡”。
“應該是總院的人”。
謝琪和謝靈驚愕地盯著羅庭。
謝靈問道:“那人呢”。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羅庭道。
謝琪語出驚人,“不會死光了吧”。
羅庭心頭一沉。沉默不語,
他在各房間轉了一圈,毫無所獲。
“走吧”!羅庭臉色不好看,默默出小院。
人不在,並不代表全部死亡。
但,他們絕對有危險!
羅庭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也就不想關心。
“走吧,我們去找安靜之所”。
三人在空中盤旋飛行,俯瞰林中情況。
林中不時傳來虎狼豺豹的嚎叫怒吼。
似乎在發泄不滿,又似乎在向外界宣示主權。
聲音震天動地。恐怖至極。
令人聞之色變
茫茫森林,何處是月沙林原安靜之地啊。
忽地。羅庭耳邊傳來時斷時續的哀嚎。“噢——。啊——”,
羅庭朝下麵看去。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向前奔跑。他後局一頭黑熊卻不緊不慢地追趕。
它已看出前麵的人,筋疲力儘。隻等他油儘燈枯時。好撿個現成的。
刻不容緩,羅庭急速向下俯衝。
同時。一道金光自林間一閃而過。
黑熊發現時。為時已晚。一柄金劍深深地刺進他胸脯。
黑熊驚愕地盯著羅庭。似乎想說什麼。
羅庭趕上前。拔出神劍。血噴出三丈遠。
黑熊轟然倒下。砸得灰塵滿天飛揚
羅庭切開它的皮毛。掏出一顆晶瑩透亮的內丹。塞進手鐲。
他不缺錢。但是。好東西不能浪費。
前麵那人,根本沒注意到後麵發生的事,還在拚命奔跳
羅庭一個縱跳。攔住他。
那人意識已經有混亂。沒看清是人是熊。一見有個東西攔路。立刻慌忙調轉方向逃命。
羅庭跑過來。一把抓扣住他肩頭。
立刻,一股極重的臭味撲麵而來
謝琪和謝靈更是厭惡,遠遠站在一旁
男子驚得慌忙跪倒。哭喊道:“熊大爺,熊大爺,彆殺我,彆殺我”。
羅庭聽聲音有點熟悉。一愣。隨即提起來。撩開他的亂發一看。不由驚叫出來,“雲兄,怎麼是你”?
那人聽見羅庭的聲音。全身一個激靈。又仔細看看羅庭。臉上浮現想哭又不哭。想笑又不笑的怪異表情。
謝琪和謝靈也都是一驚。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碰到雲再賓
天道有輪回。
善惡終有報。
雲再賓為自己的趨炎附勢終得了惡果。
謝靈和謝靈心中湧出一陣解氣的快感。
兩人木著臉,一言不發。
麵對不仁不義之人。她們實在做不到大度。
雲再賓愣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喉嚨裡發一聲鬼魅般的哀嚎,“羅兄啊”。
這一聲叫。有種劫後重生之感。
這一聲叫。有種找到依靠之感。
羅庭拍拍他肩頭。安慰他,“雲兄,沒事了”。
“嗯”!雲再賓像聽話的小孩一樣。乖順得很。
“雲兄,這是怎麼回事”。
羅庭並不計較他對自己的絕情
畢竟沒人家族長推薦,是去不了同文書院分院。
做人不能忘本。
再者。與王康泰的恩怨也是自己的事,與雲再賓無關。
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雲再賓沉默了好一陣。才道:“我們八人。我,再芳,周凝月,還有風度嶺同文書院的周文,周武。雀月山的伍自龍,於敏靜和於敏蕾,分在這裡”。
她們也來了
謝琪和謝靈對望一眼。
如果她們問李曼虹的情況該如何回答。
雲再賓繼續道:“開始幾個月,風平浪靜。我們每天隻是打點野味。采采蘑菇,就能安全度日。我們天真以為日子會這麼過下去,甚到做美夢,一年之後,我們會在總院相見”。
“哪知,一天下午,突然衝進兩隻白額巨虎。足有十多丈高。見人就咬。當場就把周文和伍自龍咬死。我們雖奮力抵抗,奈何修為太低,鬥不過他們。隻好各自逃跑”。
“直到晚上,我們才戰戰競競回去”。
“自此後。我們每天提心吊膽地度日”。
“羅兄,你不知道那種日子好難熬。走又不能走,怕又怕得要死”。
他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眼中湧出了淚水。
謝琪對他以前的所做所為始終無法釋懷,嘴一撇,冷笑道:“活該”!
“後來怎樣?你怎麼被黑能追趕”?
“後來。巨虎。黑熊。巨鷹,等等,似乎商量好品,今天這個,明天那個,都來偷襲我們。這不,前幾個月,於敏靜還被黑能一掌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