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廂房裡的人,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蕭承淵盯著手中的酒杯,肆而一笑。
難怪她不要自己插手這些事,原來早就打定好主意了。
在囚林山他就已經見識過鳳傾微的能人之處,當時他將那些在賊窩裡搜出的財物全都交由鳳傾微處置,原本想在第二日將那些東西全都運下山送往將軍府,可她卻跟他說自有辦法。
沒想到當他再次進入密室時,早已空空如也。
蕭承淵為此震驚不已。
雖然他也不知道,鳳傾微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將那些財物瞬間轉移走,但她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會過問。
今日一早得知此消息的時候,他便知曉這事出自於鳳傾微的手筆。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子。
半晌後,隔壁兩名官員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李大人,如今這局勢,不知你更看好誰?”那名蓄著胡須的文官問道。
李大人沉思片刻,對此分析了一番,“眼下朝堂上呼聲最高的當屬五皇子,他是諸多皇子中年紀最小的,且深受陛下寵愛,其母越貴妃多年來更是榮寵不衰,還拉攏了不少朝中大臣。
不僅如此,永寧公主又是陛下唯一的公主,本官倒是認為五皇子的勝算是最大的,隻是他年紀尚小,雖有些聰慧,可也看不出日後作為,不知張大人有何高見?”
張大人點了點頭,極力認同李大人的話,“李大人言之有理,大皇子乃宮女所生,不受陛下待見,看起來毫無勝算。
二皇子乃寧妃之子,母家勢力倒是雄厚,奈何他性子溫潤,從不爭奪權勢,一心隻想當個閒散王爺。
四皇子倒是野心勃勃,自身也頗有手段,可其母賢妃早逝,隻有唯一的舅舅在朝擔任戶部侍郎一職,沒有兵權在手,他拿什麼和人爭?”
這時一道肅然的聲音闖了進來。
“兩位大人此言差矣。”
張、李兩位大人朝門口方向看去,來人正是四皇子蕭玄墨,二人頓時麵色一驚。
“下官參見四殿下。”二位立即起身參拜。
“二位大人不必客氣。”蕭玄墨走進來,笑著將二人虛扶了一把。
張大人和李大人起身後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害怕方才所說被蕭玄墨聽了去。
蕭玄墨好似看出了二人的擔憂,他走至桌旁緩緩坐下,慵懶道:“二位大人不必擔心,方才本殿下什麼也沒聽見,隻是恰好路過時聽聞二位大人在此,本殿下進來跟你們打個招呼而已。”
可二人的神色,並沒有因為蕭玄墨這話而鬆動半分,依舊緊繃著身子。
這四皇子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對誰都是一臉笑意,他們豈敢得罪?
隻見蕭玄墨重新拿了個杯子,然後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接著方才的話題直言道:“隻不過,本殿下想好意提醒一下二位大人,可彆將本殿下那權傾朝野的九皇叔給忘了?”
他最後一句話,二人都不明白是何意思?
這時,蕭玄墨緩緩起身,走時還朝他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便揚長而去。
屋內一時靜了下來,好似蕭玄墨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