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長公主殿下,刹那間使太後皺緊了眉頭,那圓睜怒目的雙眼分明湧出幾分殺意。
而殿內的劉嬤嬤與傅紅聽到這個稱呼,兩人神色頓時一驚。
雖然她二人早已知曉太後的真實身份,可這件事情,她們從不敢提起,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這深宮之中,仍舊無人知曉太後的身份。
而今被人當眾說出來,想起往日太後私底下折磨人的手段,不由得使她們心生惶恐。
二人垂立殿中,壓低了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砰~~
隻見太後的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放肆。”她手指著丹陽怒聲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般跟哀家說話。”
長公主這個稱呼,在她眼裡不過是一種諷刺,她自始至終都未曾享受過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任何一絲好處。
丹陽絲毫不懼,可忽然又想起這是在永壽宮,是太後的地盤,而且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還未辦妥,為了西梁大計,這才有所收斂。
她稍稍放低姿態,對太後拱手道:“還請太後娘娘息怒,雖然奴婢剛才的話有所冒犯,可也是不爭的事實。
不久前,太子殿下就已經知曉永壽宮庫房失竊一事,那其中想必有不少見不得人的東西,聽聞那竊賊,至今還未追查到下落,若是落入有心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況且,當年之事難道您都忘了嗎?
太後娘娘,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無論是當年元妃之事,亦或是六年前青王中毒一事,遲早有一天,青王都會知曉,您的身份也會被揭露,到時候,這南慶還能容得下您嗎?您又該何去何?”
隨著這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出,太後雖怒意未消,可神色明顯有所鬆動。
“你們這是在威脅哀家?”她咬牙寒聲道。
“奴婢不敢。”
太後冷哼一聲,“你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還有何不敢?”她目光冷眼看向丹陽,“不過話說回來,闊真太子身邊的人還真是巧舌如簧,方才一番話下來,竟是連哀家聽了都無反駁之詞。”
丹陽自然聽出了言外之意,她依舊淡定道:“太後娘娘,奴婢隻是實話實說。”
“你如此以下犯上,難道你就不怕哀家治你的罪嗎?”言語間,儘顯太後威嚴。
丹陽抬眸對上太後的視線,振振有詞道:“奴婢當然怕,隻是太後娘娘有所不知,這幾年西梁愈發不如從前,作為西梁子民,奴婢自然懂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太後娘娘身處高位已久,又豈會清楚西梁百姓的苦楚?”
太後聞言,不禁心中冷哼。
這是在嘲諷她隻顧自己在南慶享樂,卻不顧西梁百姓的死活。
可當年,她不過是一名宮女所誕下,在宮中受儘欺淩,機緣巧合之下被西梁皇室自小培養成細作,而後又離開西梁,孤身來到這南慶,在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花費了多大力氣才保全性命,最終坐上這太後之位。
這些,又有誰記得?
他們有何資格來評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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