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真太子與雅芙公主,當時二人腹痛不已,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以兩國之間的矛盾,他們居然肯善罷甘休,這裡麵定然透著古怪。
“你可還記得,昨日在壽宴上,太後忽然提及春獵,當時正好有一位大臣站出來附和,而這個人,正是太後的黨羽,闊真更是當眾坦言想要參加皇家狩獵,這目的,隻怕再明顯不過了。”
“如此拖延時間,隻為在京中多留些時日。”鳳傾微看向蕭承淵,“西梁意欲何為?”
蕭承淵神色不驚,冷聲道:“無論他們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待到狩獵那日他們定然會有所動作,到時便能知曉。”
說話間,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沉穩與睿智,仿佛能洞悉一切。
鳳傾微望著他無可挑剔的側顏,呆了片刻,突然笑著調侃道:“青王殿下這般運籌帷幄,想必無論何人何事皆逃不過你的法眼。”
蕭承淵挑眉,緩緩開口:“此言差矣。”
他褪去渾身寒意,繼而嘴角微微彎起,十分認真道:“這世上,唯有你我看不透,讀不懂,但又令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不知傾微懂否?”
話落,他目光牢牢的看向鳳傾微。
在他心中,她永遠是那個例外。
就在鳳傾微抬眸的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此刻,一陣微風拂麵而來,女子鬢間的發絲隨風輕舞,平白增添了幾分柔情。
鳳傾微被他這熾熱的眼神看得臉上一熱,她迅速收回目光,然後拿起茶杯放至唇邊,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該死的,上次連親都親過了,怎麼心跳還是會加速?
堂堂雇傭界的第一殺手,若是被人瞧見這副模樣,傳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蕭承淵靜靜的望著女子少有的一麵,嘴角微微含笑,卻也遲遲挪不開眼。
兩人不言不語,靜坐了許久。
“對了,雲橋呢?”鳳傾微忽然問起。
昨日在壽宴上,慶帝特意問起雲橋,怕不是想證實什麼?
“昨日便已經讓青鋒傳信於他,無論在沒在京中,都讓他暫時彆露麵。”
“所以,你昨日是故意那樣說的?”
未等蕭承淵回答,鳳傾微想了想,又立刻道:“也對,也隻有如此,暗地裡的那些人才會坐不住。”
蕭承淵唇角一勾,說道:“知我者,傾微也。”
鳳傾微蹙眉道:“蕭承淵,你有完沒完。”
蕭承淵即刻住了嘴,可麵上笑意絲毫未減。
這時,一名梳著雙丫髻,身著淡黃色衣裳的丫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桑玉怕打攪到二人,急忙走上前伸手攔住她的去路,且低聲詢問道:“你有何事?”
如今整個將軍府都是鳳傾微做主,桑玉作為她的貼身丫鬟,如今說話的聲音自然帶有幾分淩厲,否則如何能管得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