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終於迎來了皇家狩獵。
雖然在太後壽宴上發生了不少事,可在第二日那些人就已經如太醫所說,全都安然無恙。
是以,在狩獵當日,大夥兒似乎已經將此事忘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許多人更是一早便在為狩獵之事做準備,尤其是那些想借此機會在慶帝麵前露臉之人。
護國將軍府。
桑玉踏進房間,走到鳳傾微身後稟報道:“小姐,海棠已經將馬車備好了,現下正在門口候著呢。”
鳳傾微剛換好衣裳,乃是一身極為乾練的紅色騎裝。
她轉過頭,淡淡道:“今日是去圍場狩獵,豈有坐馬車的道理?去給我備一匹上好的馬。”
桑玉覺得言之有理,如今自家小姐可是什麼都會,不過是騎馬而已,自然不在話下,於是立即道:“是,小姐。”
可是剛轉身,她仔細一想,又停下了腳步。
自從鳳伯遠不在了之後,這麼多年來府中無人騎馬,便也隻有尋常的馬,哪有什麼上好的馬?
正當她要開口跟鳳傾微說時,接著她忽然眸光一閃,轉身朝鳳傾微說道:“小姐,不如就騎兩日前王爺送來那匹汗血寶馬吧?”
“好。”
鳳傾微正有此意。
寬闊的道上,慶帝身披華麗的黑色獵裝,頭戴金冠,騎著馬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西郊三十裡外的狩獵場而去。
還有各國使臣騎著高頭大馬,皆在隊伍之中。
今日,蕭承淵一身墨色錦服,用金線繡以流雲水波紋,瞧著栩栩如生,他周身氣勢淩人,眉眼間皆是傲氣。
“你今日這身裝扮,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鳳傾微聽言,朝他淺淺一笑,“我瞧王爺今日也如那少年郎般,意氣風發,簡直叫人挪不開眼呢。”
話落,還未等蕭承淵有所回應,她便雙腿一夾馬腹,加快速度,隻留了一個英姿颯爽的背影給他。
蕭承淵瞧著前方的紅衣女子,心中甚是歡喜。
下一刻,他握緊韁繩,緊追而去。
在他們後麵還跟著幾輛馬車,是皇後和一眾女眷等。
南慶乃是先祖在馬背上打下來的,後人不能忘卻,所以不僅僅是男子,其女子亦可參加。
隻不過大多數願意去的女子,都隻為在這個時候能覓得一位如意郎君。
而隊伍中還有一輛金色的豪華馬車,在太陽底下金燦燦的,十分耀眼。
馬車內,溫顏瞧著方才那一幕,心生酸意,卻又不能顯露。
她將緊緊攥住的紗簾慢慢放下,撇去心中不快。
良久後,她麵色一整,繼而看向太後,“太後,距離狩獵場還有半個時辰,您可要小憩一會兒?”
隻要她牢牢靠緊太後這棵大樹,那必然有一天,她會將鳳傾微踩在腳下。
到時候,王爺必將是她的。
太後搖搖頭,“自打從五台山回來之後,哀家也許久未出宮了,如今正值春色,哀家也想借此機會好好瞧瞧這路上的風景。”
“可是您身子剛好,這路途奔波,顏兒怕您身子骨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