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靖川挑眉看向他,“那改日你我二人切磋切磋?”
王全挺直腰杆,神氣道“切磋就切磋,今時不同往日,老子還怕你不成?”
見二人還在耍嘴皮子,海棠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她抬頭看了眼天色,不由得對二人說道“行了,你們兩個也彆貧嘴了,趕緊將東西運回去,這馬上就要天亮了,再耽擱下去怕是要誤事。”
聞言,王全立即住了嘴,轉頭對海棠道“海棠姑娘你說得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若是誤了主子的大事,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白靖川斂了神色,朝海棠點了點頭。
隨後,一行人趁著夜色,押送著那幾車東西離開了商道。
……
亭內,鳳傾微與蕭承淵在石桌前端坐於兩側。
蕭承淵今日未披鎧甲,身著一襲長袍,他麵容冷峻,指尖撚著一枚黑棋,在棋盤西北角落下。
鳳傾微瞧著落子的地方,唇角一勾,指尖撚起一枚白棋,毫不猶豫地落在棋盤上,瞧著似乎胸有成竹。
蕭承淵稍作沉思,手中的黑子懸於半空中,猶豫片刻,還是落在棋盤一角。
鳳傾微眉宇間透著淡然,不假思索的再落下一子。
“你下在這兒,可就沒有退路了。”蕭承淵提醒道。
鳳傾微早已勝券在握,似笑非笑道“有沒有退路,須得試過才行,不到最後一刻,便算不得輸。”
蕭承淵目光深邃,抬眸朝她看了一眼,搖頭道“如此冒險,恐怕難以製勝。”
鳳傾微笑而不語。
她要的恰恰是出奇製勝。
隨著棋局的深入,兩人神情也越發的專注,棋局時而風起雲湧,時而波瀾不驚。
期間兩人時不時的抬頭望向對方,隱隱透著較量之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棋盤之上,黑白棋子縱橫交錯,乍一看,竟形成了製衡之勢。
這時,鳳傾微嘴角卻劃過一抹笑意,當她手中的最後一顆白子落下時,已形成微妙的絕殺之勢。
蕭承淵瞧著那白子落下的位置,眉峰微挑,凝視棋盤片刻,忽然笑道“這白子落下,黑子孤立無援,儼然成了一顆孤子。”
“攻守兼備。”他緩聲道,繼而抬眸看向鳳傾微,“你這棋藝究竟是與何人所學?”
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鳳傾微淺淺一笑,對上蕭承淵的視線,一字一句道“本公子乃是自學成才,無人教也。”
蕭承淵瞧她笑得明媚,嘴角不自覺地掛起了笑意。
遠處的雲橋瞧著這一幕,不由得對一旁的赤影道“你說眼下大戰在即,這二人怎的還有閒心在這兒下棋呢?”
赤影瞥向他,“你不也挺有閒心的嗎?”
雲橋一聽,皺眉道“我整日在藥房忙於製藥,你哪隻眼瞧見我有閒心了?”
赤影雙手抱著劍,神色淡淡道“你若沒有閒心,那你在這兒唧唧歪歪些什麼?”
雲橋嘴一撇,瞪著一旁的赤影,雙手叉腰道“我說說而已,不行嗎?”
赤影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這時,海棠從外麵回來,正急步朝鳳傾微走去,看起來有要事稟報。
待她走近時,鳳傾微見她神色凝重,率先開口問道“海棠,你這臉色不太好,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