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我進去。”
“公主,陛下正在養病,你不能進去。”
“正是因為父皇病了,所以本公主才要進去,你們都給本公主讓開。”
話落,永寧公主作勢便要硬闖進去,禁軍依舊攔著不讓進。
永寧公主折騰幾下,那些禁軍寸步不讓,她往後退了兩步,雙手叉著腰,橫眉怒目道“豈有此理?你們膽敢攔著本公主不讓進,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屬下也是奉令行事,還請公主恕罪。”禁軍的態度堅決。
忽然,一道冷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奉令行事?”
“本殿下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奉誰的令?”
永寧公主和禁軍皆聞聲望去。
隻見蕭玄墨正朝他們走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身形瘦弱的太監,而這名太監正是鳳傾微所假扮,並且易了容,誰也認不出來。
永寧公主麵色一喜,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雙手提著衣裙立即跑上前。
“四哥,你終於回來了。”
蕭玄墨停下腳步,見她一張小臉如此委屈,便溫聲詢問道“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告訴四哥,是誰欺負你了?”
這段時間宮中發生太多事情,越貴妃患上瘋癲之症,蕭玄燁也溺水而亡,經蕭玄墨這麼一問,永寧公主再也忍不住,拉著蕭玄墨的衣袖,紅著眼睛道“四哥,他們都說父皇病了,可我想去進去看一眼他們都不讓。”
說完,她看向殿門口的禁軍,一顆顆眼淚眼淚奪眶而出。
像極了小孩跟大人告狀的模樣。
蕭玄墨抬手為她拭去眼淚,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兩人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越貴妃是越貴妃,永寧是永寧,對於唯一的一個妹妹,蕭玄墨對她自然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畢竟永寧公主除了平日裡驕縱了些,卻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隨後,蕭玄墨麵色一冷,往前走了幾步,直至殿外停下腳步。
幾名侍衛麵色一緊,齊齊拱手道“四殿下。”
蕭玄墨冷眼一一掃過他們,沉聲道“方才你們說是奉命行事,本殿下想問問你們,究竟是奉了誰的令?竟連永寧公主都敢攔?”
守在殿門口的禁軍麵麵相覷。
這時,為首的禁軍道“回四殿下,我們是……是奉了三殿下的令。”
“原來是三哥。”
蕭玄墨稍作沉思,緩緩道“你們是宮中禁軍,從來都隻聽父皇之令,何時又變成三哥的人了?”
“陛下病重,已經多日不理朝政,先前四殿下又去了邊關,宮中唯有三殿下一人能扛下重任,所以……”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是嗎?”
蕭玄墨冷眼瞥向那為首的禁軍,“這麼說,要是沒有三哥的命令,今日本殿下也踏不進這殿門口半步了?”
幾名禁軍低著頭,默不作聲。
半晌後,為首的禁軍又道“還請四殿下不要為難……”
禁軍的話還未說出口,他忽然雙目圓瞪,脖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道血痕。
下一秒,人哐當倒地,頓時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