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紀司焰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腦子不正常了?”
沒辦法,寧汐隻能實話實說,把白一嫿的囑咐和盤托出,末了哀求道,“你知道的,她是我在江城唯一的朋友,她幫了我不少,難得求我辦點事兒,我要是辦不好也太沒有義氣了,再說人家也為你辦過事,你就當是給她的報酬?”
紀司焰聳聳肩,“我沒有以身相許的習慣。”
“一個隨身的首飾而已,怎麼是以身相許呢,你上輩子是妖精啊,從首飾修煉成人了?”
寧汐是伶牙俐齒沒錯,但這比喻手法惹人發笑。
說完後,她在心裡嘀咕,我看你這輩子也是妖精才對,不然怎麼走哪都要散發魅力。
白一嫿才見你幾次,就被迷得忘乎所以,這種男人,簡直就是禍害!
越想越生氣,寧汐磨了磨牙。
剛剛還賠著笑臉求人,怎麼才幾秒就變了臉。
紀司焰看不懂她,也沒空分析她的心理活動。
候機室裡的廣播已經播報,他們乘坐的航班陸續開始檢票了。
“走了。”
紀司焰轉身先走,腳步乾脆得很,沒有要等寧汐的意思。
寧汐看著他的背影,默默詛咒了他幾句,隻能快步跟上。
如他所料,回江城的這一路不需要私人飛機也能一切順利。
隻是因為天氣原因,降落的時間比預計晚了些,到江城的時候夜已深。
回到彆墅,寧汐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居家服,舟車勞頓終於一掃而光,又恢複了神采奕奕。
簡單整理了一下行李箱的東西,有件外套不見了。
“紀司焰,我那件藍色的外套是不是被你收走了?”
寧汐以為他在樓下,聲音比人先到,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後,人才走出來。
剛走到樓梯上,和下邊的人抬頭的視線對上,氣氛頓時尷尬到冰點。
原來樓下不止紀司焰一個人在,旁邊還站著張嫂。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甚至前幾次還和張嫂有過深入的談心交流,可此時此刻見到她,寧汐心裡彆扭得要命。
就跟被紀司焰帶回家見了家長似的。
不,更像是偷情被家長撞見。
尤其她剛剛還喊了找外套那句話,更是顯得百口莫辯了。
樓下的兩人同時看向樓上,所有壓力都聚集到了寧汐身上。
她表情尷尬,“張嫂……你也在啊……”
嘿嘿笑了兩聲,氣氛越來越怪。
還是張嫂反應快,立馬說,“剛剛紀總還說呢,你們舟車勞頓,沒什麼胃口,晚上讓我做點你喜歡吃的,小炒肉片怎麼樣?”
現在的寧汐哪裡還有心思想著吃什麼,心不在焉應著,“都行,張嫂的手藝做什麼我都愛吃。”
“好嘞!我這就去準備。”
張嫂轉身進了廚房,剩下的紀司焰和寧汐兩人麵對麵。
紀司焰抬眼看她,沒什麼多餘的情緒。
“我接著收拾東西去了。”寧汐一心隻想快點逃離這個漩渦。
在她快要進房間時,聽到樓下紀司焰的聲音傳來,“你那件外套我扔了,忘了嗎,在T國的酒店裡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