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人思緒紛飛,心跳加速的那種。
她這點小心思,紀司焰一眼就能看穿。
等她在旁邊坐下來,他微微側身,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剛剛洗過吹乾,還散發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寧汐身體往後躲了一下。
紀司焰勾唇,“怕我?放心,我又不是禽獸,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硬來。”
是嗎?
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寧汐瞥見紀司焰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邊密密麻麻全是數字,各種模型她看都看不懂。
眼見紀司焰表情嚴肅,她馬上解釋了一句,“我沒有要窺探你技術機密的意思,你攤開放我麵前我也看不懂記不住,以前上學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數學,兩位數的乘法我就不會心算了,更何況是那麼複雜的高等數學。”
她的坦然把紀司焰逗笑,“你們文科生隻和文字打交道,數學不好也是正常的、”
難得,他竟然挺善解人意。
寧汐剛剛還有些緊繃的情緒,此刻終於得以放鬆。
“咱倆還真是標準的一文一理,挺有意思的。”她笑道。
後邊應該再帶著兩個字——絕配。
“第二次的實驗不太成功,第三次不能再有意外,”紀司焰簡單解釋了一句現在在做什麼,反問,“你當初為什麼想做記者?”
今晚這是交心坦白局?
他這問題問得認真又正式,寧汐意外之餘,覺得剛剛自己洗了澡換了衣服還噴了香水的舉動有點自作多情。
怎麼感覺自己更盼望著今晚的**一刻。
卻被紀司焰堵了回去。
這狗男人的心思,難懂。
“高中時候,我有個非常好的朋友,是個繪畫天才,可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沒錢進行係統專業的學習,隻能靠自己的天分來自學。”
寧汐很少回憶以前,這也是第一次對外人說起曾經的故事。
畢竟回憶是帶著傷的,每翻出來一次,傷口就會更撕裂一些。
“有一次她攢了很久的早飯錢,終於買了一套知名品牌的繪畫用具,卻被同班同學汙蔑說是偷了自己的,就因為我這朋友家裡窮,所有人都認定她買不起,隻能用不正當的手段去偷。”
紀司焰靜靜聽著,沒有插話,也沒有提問。
寧汐繼續說,“既然有懷疑,本該進行徹底的調查,可學校卻隻是請了當時有名的調查記者參與進來,最後竟然出了一篇報道,字裡行間的意思就是我朋友做了賊,寒門學子沒有未來。”
她歎了口氣,垂眸,“那篇報道最後引起熱烈的反響,這個記者名聲大噪,可我的朋友的,迫於壓力退了學,斷送了整個人生。”
故事講完,寧汐抬頭,眼裡透著堅韌的光,“那時候我就知道,擁有話語權有多重要,我想做個好記者,查真相,寫真理。”
紀司焰看著她,眼神微微收緊,能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能量。
也明白了她的倔強從何而來。
“理想很偉大,但這個世界很複雜,你做不了救世主。”
紀司焰的手指從寧汐耳旁的頭發上輕輕滑下。
寧汐搖搖頭,“我沒有想做救世主,隻是儘可能讓自己不留遺憾。”
說了這麼多,寧汐依舊平靜,竟然沒有太明顯的情緒波動。
那一瞬間,紀司焰覺得自己遠不夠了解她,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突然,寧汐冷不丁反問,“你呢,這次乘風集團的實驗是溺水自救係統,是什麼契機讓你想做這個?背後有什麼故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