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不是任何人都能拿捏的軟柿子,她有自己的計劃。
有時候退讓一步,是為了更好地往前。
“你知道是誰了?”紀司焰問。
“當年寧家沒少花錢找人脈擺平那件事,是絕對沒有對外透露過的,現在能拿出的當年的和解書來指認我抄襲,不管誰是主謀,那個不要臉的後媽絕對參與了。”
當寧家意識到現在的寧汐越來越強大,用了各種方法都無法再控製她,當然要想點新鮮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寧汐沒有給寧明東錢。
奇怪,好歹寧家也算是江城小有名氣的生意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遠沒到破產那一步,怎麼就缺錢缺成這樣?
不明白,寧汐也懶得明白。
既然對方不依不饒,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寧汐冷著臉,想起來就生氣。
扭頭問紀司焰,“我的事兒告訴你了,你查到的秘密呢?”
紀司焰沒打算賣關子,直說,“你那個後媽確實懷孕了,但很大可能不是你爸的。”
“你說的是中文嗎,我怎麼聽不懂?”
“她從一年前就勾搭上了一個房地產老板,兩人隔三岔五就偷摸約會,連寧明東也知道這事兒。”
不愧是做小三的慣犯,四十多的年紀還不安分。
寧汐冷笑,“當年如果不是她勾搭上了我的爸,還在我媽懷孕的時候找上門來威脅,我媽也不會動了胎氣,也不會難產而死……”
有些痛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弱,反倒由於充滿遺憾,每每想起來,心上的疤都會被掀開一次。
寧汐隻在照片上見過媽媽的模樣。
那是一個溫婉有才情的女人,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
可這樣優秀的女孩子,卻在一段錯誤的婚姻中熬出了抑鬱,還在生產當天難產而死。
她的女兒從出生起便成了寧家的“外人”。
這樣的恥辱與痛,寧汐怎麼可能忘,對寧家的仇恨,隻增不減。
看著寧汐眼底的晦暗與恨意,紀司焰的語氣也軟了些。
“估計你爸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聽說寧家上一個項目投標失敗,對手正是寧明東他媽出軌的那家地產公司,所以我懷疑,她不光人出軌,恐怕還出賣了公司的商業機密。”
這樣作惡多端的女人,自私又狠毒,她的出軌肯定不會是因為愛情,多半還是為了錢。
為了幫她的寶貝兒子補上賭博欠下的債,還妄圖用錢送他出國深造。
聽著聽著,寧汐頓時有了主意。
她坐直了身子,把手裡的抱枕扔開,帶著點興奮開口,“你記不記得你答應了我兩個條件。”
查到寧明東他媽懷孕的事是其一,還有第二。
紀司焰沒有賴賬,點頭,“你說,還想做什麼?”
“演一出戲,”寧汐眼角彎彎,“之前打算演的那出是針對寧明東,現在需要多找一點群眾演員,演一出大戲。”
那狡黠又伶俐的樣子,信心十足。
紀司焰沒有多問,直接點頭答應,“好,你想怎麼演,我配合你。”
他突然變得如此善解人意,竟然沒有再談條件,寧汐有些意外,“你不問清楚就答應,不怕被我連累?”
“你那點小把戲玩不出什麼水花,就算真有什麼,寧家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威脅,我用得著怕?”
真是好大的口氣!
也是,這就是最真實的紀司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