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煩著呢,他還過來點一把火。
“我不是你的保姆,你吩咐的是不是太自然了點?”
吃火藥了?一點就炸。
“給你做了大閘蟹,又安慰了你兩個小時,你不應該付出點什麼來交換?”
紀司焰有理有據,“我們隻是房東和房客的平等關係,又不是情侶,我不能無償付出。”
彆人是得理不饒人,他是沒有理也能硬不饒人。
偏偏寧汐一時間還找不到反駁的詞。
沉默的幾秒裡,紀司焰再次開口,“我上次買花那家花圃最近新培育了一批鬱金香,我明天會接著往報社送,以送你的名義。”
要是他現在不提,寧汐都忘了上次送花的事兒了。
之前誤會是鐘齊做的,後來才知道是紀司焰的計謀。
可是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此時此刻投去疑問的神情。
紀司焰淡淡開口,“如果用彆的行動給報社下馬威,容易樹敵,這樣溫和的方式能在潛移默化中為你撐腰,能收買一部分人心,也能讓那些所謂的上司對你態度好一些。”
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報社被鮮花裝飾,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占便宜”。
紀司焰在拿捏人心這件事上,簡直遊刃有餘,是骨子裡自帶的本領。
商戰啊,這就是商戰。
寧汐無話可說,隻能點點頭,態度也跟著軟下來,“謝謝你,紀司焰。”
是“紀司焰”而非“紀總”。
三個字從她嬌嫩的紅唇中說出來,格外柔情似水。
任誰聽了都會骨頭酥軟。
紀司焰隻是抬眼,挑眉,“那你現在可以去洗碗了嗎?”
……那麼大的陣仗,隻需要她用洗碗來交換?
是不是有點太便宜她了?
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後邊一定還藏著彆的機會。
寧汐暫時猜不透,隻能聽話地去洗碗。
走到廚房時,聽到紀司焰在背後說了句,“那個花圃欠了我點人情,還不上,用花來抵債,我不能為難人家的,收下了,那麼多花沒地方放,送去報社也算是物儘其用。”
……原來還是為了他自己!所謂的幫忙不過是順水推舟。
狗男人心機未免太深!
寧汐氣得真想把手裡的碗朝他頭上砸過去!
算了算了,看在他是房東的麵子上,還是忍一忍。
當天下午,寧汐去醫院給奶奶辦出院手續,特地繞去婦產科那邊看了一眼,打聽到寧明東他媽的情況,說她受驚過度,雖然命是保住了,但狀態特彆差,甚至有些失憶的症狀,恐怕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出院。
活該,寧汐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隻有憤恨。
並沒有報仇的痛快感,因為這讓她想起了媽媽。
當年媽媽是如何懷著孕承受小三的挑釁,傷心欲絕到難產大出血,那種痛苦,光是聽奶奶的轉述,寧汐都覺得難以承受,渾身像是被千萬根針紮似的那麼痛。
寧汐甚至一度認為,是自己的出生導致了媽媽的死亡。
她才是那個罪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