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怪異的氣氛,在寧汐走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達到的巔峰。
因為白一嫿進來了。
她冷著臉,一言不發,從進門那那一刻起就直愣愣盯著寧汐。
寧汐抬頭看到她,笑了一下,“乾嘛,這才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白一嫿的表情越來越冷,甚至停住腳步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那意思是要和寧汐保持距離。
這下寧汐有些明白了,白一嫿心裡有事。
“怎麼了?”
寧汐主動走過去,“和我那麼見外?不能有話直說?”
白一嫿明顯帶著氣,“是你和我見外吧,我把你當成好朋友,什麼心事都告訴你,你呢,你把我當成了什麼?瞞著我把我當猴耍?這樣很好玩嗎?”
她不是無理取鬨的人,會說這麼嚴重的話,必定是心裡已經裝滿了氣。
寧汐大概能猜到是什麼,她想走過去關上門,然後麵向白一嫿,“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之前沒有和你聊,是覺得它不可能發生,後來想聊,又因為彆的事耽誤了,我向你道歉。”
白一嫿嚴肅的表情未變,“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錯在沒有把我的心事及時和你溝通。”
“什麼心事?”白一嫿非得逼著寧汐把心裡話說出來。
可不等寧汐開口,她又接著說,“你真以為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怕和我說了,我就會和你反目成仇?真把我想的那麼不堪嗎?”
既然都把話說開了,寧汐也不藏著掖著,“確實有這個擔憂,好不容易有個知心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生氣。”
“都說了是知心朋友,還能因為一個男人就反目成仇?”
白一嫿急了,“我看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
她氣得不行,但所有怒氣都是因為寧汐的隱瞞。
寧汐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我錯了,真心道歉。”
“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白一嫿推開寧汐,盯著她,問得很認真。
是不是要原諒寧汐,就看這個問題她怎麼回答。
寧汐也認真想了想,“我們五天前才在一起的。”
五天前?
白一嫿皺眉,“你剛從西郊回來江城?為什麼突然在一起,在西郊發生了什麼?”
這要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兩人是在床上確定的關係吧。
雖然寧汐發自內心的不想欺騙白一嫿,但她和紀司焰的關係……實在沒法宣之於口。
最後隻能含糊地說,“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也許就是當局者迷,但我和他確實比你知道的認識得更早。”
“更早?難道在采訪之前?”
“嗯。”寧汐點頭。
“你竟然瞞了我那麼久!”白一嫿直接拍案而起。
看她生氣的樣子,寧汐沒忍住感慨了一句,“你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