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不堪當眾受辱,準備一走了之的王世績,竟意外的被百樂宮宮主邀約來當一次評委。雖說隻是提一些意見,但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尤其是彆離塵,本想當眾把這個濫竽充數的趕走,好表現一下自己目光如炬。這下可好,不但人沒趕走,反而給自己接下來的百音驚天決設下一個絆腳石。
雖說宮主讓王世績評判要公正,但隻要他的理由合理,即便有所偏頗,那對最後的結果或多或少有些影響。
不過若是此時反對,便顯得彆離塵心虛還沒氣度。轉念一想,他又計上心來,帶頭鼓掌道:“宮主果然氣度無量,與我等晚輩就是不一樣,我再敬宮主一杯。”
說罷,彆離塵反手一抓,他桌子上的酒被一股力道牽引,飛入手中。
“少樓主客氣了。”說話間,宮主的手也是隨手一握,自己桌上的酒杯也已經到手了。
雖說都是禦勁隔空取物,但彆離塵顯得刻意,而宮主不論是姿態,距離,還是滴酒未灑等方麵,都遠勝對方。
見主人舉杯,眾賓客亦紛紛舉杯站起身來,生怕這份恭賀少了自己那一份。
一杯飲儘,不待宮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彆離塵又高聲說話。看樣子,他是一定要找些事,把自己剛才丟的麵子找補回來。
“各位,像宮主這樣的人,方能成為一方領袖。我提議,我們大家合奏一曲,以此來表達眾人對宮主的崇敬之情。”
這樣的提議,大家自然都不會反對。眾人本來就是音樂界的高手,合奏一曲自是沒問題,同時還能通過這次表演,看看自己的實力在哪一個階段,有沒有機會爭奪百音驚天決。
“少樓主提議甚好,隻是該用什麼樂曲呢。在我們這或許是陽春白雪,但在宮主那,說不定就是下裡巴人。”
彆離塵聽了,臉上現出一股笑意:“大家應該都會《百鳥朝鳳》吧。”
百鳥朝鳳這個詞,很多地方都會用到。比如寫的文章裡;繡的圖案裡;培育的鮮花中。但彆離塵所說的百鳥朝鳳,當然不是指這些,而是關於三宇中的一個傳說。
在地宇之中,有一個古老的幫會,名叫弗遠天下。古老的幫會除了有累世的財富,遼闊的勢力範圍,也有所有大勢力都有的麻煩,各方的覬覦。
那段時間,用江河日下來形容弗遠天下一點也不為過。
當時的老幫主雖然武功在整個地宇能排上前十,但年過五十依然沒有子嗣。那時,各個分家遠親就開始打他身後的主意。
不過也是上天垂憐,在五十八歲這年,老幫主的小妾終於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雖有了後代,但各個分家的野心已經起來了,怎麼會因為一個幼子就這樣壓製下去呢。於是一場看不見的明爭暗鬥,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了。
弗遠天下自創立,也不是沒經曆過內鬥,但這次卻不一樣。因為這些分家誰也沒辦法拿下其他家,於是紛紛與外在勢力勾結。
而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被寵上天的繼承人,卻成天不學無術,不習文練武,整天和一幫女眷在一起唱歌跳舞。
老幫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就這麼一個寵兒,打不得罵不得。
想想看,成天被不爭氣的兒子惹怒,又要麵對幫內各項事務,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老幫主雖有一身功力,但支撐到兒子十二歲那年,終於一病不起。
這一下幫內可就炸了鍋了,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說什麼老幫主武功高強,這樣的人彆說一甲子了,便是再活五甲子,也是龍虎之年,怎麼可能就這麼年紀輕輕便重病不起。
有了這樣的理由,各個分家便開始爭正大光明地奪地盤利益,甚至還拉來了各自的外援。
在這樣的情況下,少幫主依然什麼也不管,還是整天與一眾姐妹嬉戲打鬨。
外麵的局麵越發不可控製,到最後到了逼宮的境地。
至此,久病的老幫主不得不把自己的兒子藏到幫內的金剛塔內,而自己則拖著久病的身子在弗遠天下的廣場接見各方群雄。
若是全盛時代,這些勢力自然不敢如此放肆,但看著老幫主被抬了出來,講一句話要花兩倍的時間,已經沒人把他當一回事了。
場麵越演越烈,已經到了要火拚的地步,根本沒人管半死不活的老幫主。
便在血戰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忽然自金剛塔內,傳來幽幽琴聲。
“哈哈,還真是不知死活的紈絝子弟,都到了這個時候,還隻顧著自己彈琴。”
聽到這琴聲,老幫主煞白的臉上更加了一層霜寒。這無知小兒,都什麼時候你還隻顧著彈琴娛樂。
就在眾人嘲笑的時候,琴聲中又加入的琵琶的聲音,接著是塤、笙、簫、二胡、笛子紛紛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