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怎麼會在這兒?
以老夫人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脾性,定然不會將紅豆接來。
若不是有些權力的,也不可能將紅豆接來,看二公子之前與老夫人賭氣都沒達成所願便可知道。
唯一的可能就隻有…
花顏驟然抬頭望向麵前的大公子,他眸中一片冰涼漠然,半分都不驚訝紅豆的出現。
是大公子假借老夫人的名義…
大公子為何要如此做?
她清楚地知曉自己的位置和身份,也不至於癡心妄想到大公子是吃了自己的味。
衛辭青對她的目光視若無睹,指尖狎昵地碾弄她的耳垂,玩味道:“好戲開場了,小顏兒可要看好了。”
說著,她便被大公子帶到了屏風前,直麵內室唯一的小窗,透過那薄如蟬翼的窗紙,她便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偏殿正中央發生的一場荒唐!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二公子,或許…她本就沒有了解過二公子是什麼人。
隻見那偏殿三樽金佛像金剛怒目之下,供桌前蒲團上儼然是一男一女赤條條糾纏在一起的荒唐場麵!
紅豆得二公子的寵私下最是膽大,如今更是一雙白腿緊緊地勾在衛晝然的腰上,嗓音放蕩不說,更是充斥著整個偏殿,不停回蕩。
花顏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瞪大了眼,僵在原地,手足無措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被眼前景象驚的失聲尖叫讓偏殿中的男女發覺。
饒是花顏已經人事,被大公子按在偏殿做過那荒謬之極的情事,也被迫紅著臉將橘紅娘子給的春宮圖勉強看了個七七八八,可如今眼前是活生生的男女!
更是她平日熟悉的二公子和紅豆。
如今明晃晃的在她眼前!
她背上傳來溫熱壓迫的觸感,下一刻便被身後的人從背後攬在懷中,他的側臉貼上她的額頭旁,同她耳病廝磨。
他低頭,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廓,同時聽見他低沉微啞的嗓音:“看見了麼?你心心念念的人正抱著旁人。”
花顏被他那嗓音和氣息惹得心尖一顫,渾身被他烘得開始逐漸發熱。
眼前是男女靡亂交纏的聲音,耳邊卻不停縈繞著他滿是玩味譏諷的低沉嗓音:
“你對他一片真心,日月可鑒,可他呢,視你如無物,將你趕出佛堂,跪了無數次的夜。”
“任由你被那婢子欺辱,他隻要那婢子的歡心,值得麼小顏兒?”
“你以為他這兩日對你態度好轉,可贈是隨手可見的紅梅,更不曾對你有半分情意。”
“若不是你這張臉,你以為他為何會突然對你溫柔起來?”
“隻要是生著那張相差無幾的臉,不論是誰,你那心上人便能照單全收。”
說著,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撫摸上她的側臉,花顏被他似有若無的摩挲惹得俏臉發燙,他指尖所過之處像是在她肌膚上泛起一層漣漪,酥麻不止,更是輕癢,仿佛直直鑽進她的心上。
眼前男女沒有休憩之意,耳邊人似乎也沒有停止的意思,在她耳廓喋喋不休:
“看著心上人同旁人纏綿,是何滋味兒?”
“當真甘心做她人的影子麼,小顏兒?”
他仿佛化身無儘夜色中的鬼魅,不停地朝她拋出誘惑,那磁性清冷的嗓音,像是魔音衝擊著她的耳膜,循循善誘著,蠱惑她的心神。
花顏被迫看著那活春宮,渾渾噩噩間,淚水從眼眶滑落而下,許是他拿捏準了她心神恍惚不寧,隻是低啞一笑,故意誘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