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衛辭青明顯不太相信,神色卻不顯,隻是看向花顏的眸光中染著半是質疑半是無奈的笑。
就像是胸有成竹的大人,看著自己家心有不服,非要叫囂著是自己可以的孩童,滿眼的無奈。
大有一種…隨便花顏怎麼胡作非為,反正他知道她就是不行。
或者說…還以為你長了多大出息,原來也不過如此,也就唬唬人。
一下就給氣勢減半的花顏看得騎虎難下,這時候再說自,己不行,那她要表示的誠意無異於一個笑話,日日如此……她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花顏挺直了腰背,十分有誌氣地選擇不對上他的眼神,“奴會的,公子…公子莫言。”
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此時的模樣,落在衛辭青的眼中,分明像極了奮力爭寵的兔子,恨不得使勁渾身解數讓自己更早變成虎口的盤中餐。
實在單純。
實在可愛。
實在可憐。
衛辭青隻是挑眉笑著瞧她,依言並無言語,倒像是真的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誰知道。
小丫鬟說出來之後,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想要將他身上的衣物褪到一旁,結果也不知道是她太過緊張局促,衣物沒褪下,反而手還從他冷白的肌膚上滑了下去。
嬌軟的人兒緊接著就自己摔進了他的懷裡。
花顏的臉頰貼著他的心口,誰知道能緊張成那樣,本事沒顯露出來,洋相倒是出了不少。
她正掙紮著從他身上起來,便感受到她眼前的胸膛在不停震動,與此同時頭上也傳來一陣陣大公子低,笑聲。
像是真被她笨拙又慌張的樣子逗笑了。
他不笑還好,他一笑,就像是多了一連串的火爐圍著花顏烤,一瞬間便將她的俏臉熏到紅的滴血。
衛辭青一瞧,笑得更歡了。
他從未想過一個看起來這樣柔弱的小丫鬟,竟然能帶給他些許慰藉與歡笑。
似乎已經許多年,他未曾這樣真心的笑過。
竟讓這小丫鬟做到了,縱使隻是片刻,已然足夠。
果不其然看見那紅得快要滴血的俏臉,小丫鬟的紅唇一張一合,囁嚅出聲:“公子莫笑!”
言語間,眉眼間儘是羞惱之意,實在是春色無邊動心弦,無邊媚色她自己從未意識到。
衛辭青寵溺地瞧了她一眼,竟難得依她所言斂下了笑意,隻是啞聲道:“怎麼對著本相就這樣有氣性了?”
合著他費儘心思在小丫鬟身上逼出的那點子氣性,轉眼全都用在他自個兒身上了?
花顏雙手抵著他的腰腹,臉頰紅撲撲的,眼神難得堅定,鄭重其事道:“望公子得了奴婢的誠意,莫…辜負。”
她自己都很難分辨出,這是一句豁出一切的請求,還是鄭重其事的囑咐和期待。
“縱使做不到,本相也…”衛辭青此時心情尚好,清楚小丫鬟抹不開臉,也比從前要主動許多,自然不會同她字字計較,把玩著她垂在胸前的碎發,正欲給她搭個台階,卻不想——
濕潤溫熱的口腔瞬間徹底包裹過住他。
衛辭青未曾說完的話徹底留在了他的胸膛之中出不來,未搭完的台階徹底塌了下去。
向來冰冷疏離的眉眼間,如同變了個人,瞬間攀上海水都化不開的欲。
幽冷的鳳眸中罕見地劃過一抹茫然,隨即便像是寧靜過去之後,刹那間便要爆發山洪海嘯的暴風雨一般,恨不得將花顏徹底淹沒在無邊無儘的巨浪之中。
“花顏…”
大抵是這等觸感實在陌生,竟然讓一向在此事上處於主導地位上的衛辭青眼前都花了片刻,再開口時他的嗓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
花顏哪兒有功夫說話,隻是看見一向清冷禁欲的他,就連初見那夜那樣對她也滿眼冷漠理智,更彆說方才雖說身體很誠實,神色卻是冷靜得像是一個無關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