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紜姿瞥了嬌嬌一眼,對方挑釁的眼神讓她不屑一顧。嬌嬌隨即轉頭,委屈地看向沈聿銘,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聿銘,沒事的,葉姐姐也不是有意的。她都已經嫁給了你,你趕她走,她就沒地方可去了。”
沈聿銘低頭,滿眼寵溺與心疼地望著嬌嬌那稍顯腫脹的臉龐,“你想怎樣就怎樣,下次再這樣,直接反擊,懂了嗎?”
嬌嬌點頭,沈聿銘便擁著她離去。
“下次反擊”,葉紜姿腦中反複回蕩著這句話,臉色蒼白如紙,拉著玉漱回到了房間。
“我給你抹點藥。”玉漱望著葉紜姿瘦弱的身軀,滿心不忍。
葉紜姿坐在房內,目光穿過窗欞,那裡映著沈聿銘房中兩人相依的影子,她自嘲一笑,沈聿銘,你的心還是和前世一樣這麼狠嗎?
葉紜姿步入書房,手執千杯贈予的製藥書籍,低頭鑽研,卻心緒難平,書頁上的字仿佛也變得模糊。
次日,嬌嬌手捧一盅湯來到葉紜姿房前。
玉漱一見他那已消腫的臉,笑臉頓時沉了下來,“你來乾啥,姑爺可不在這裡,小心我把你揍出門。”
嬌嬌輕笑,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小丫頭片子還挺橫,少不得要教訓。我是特地來賠罪的,這湯是聿銘讓我燉的,特意給你們送一碗來。”
果然,嬌嬌捕捉到葉紜姿眼中一閃而過的波動,勾起一抹笑,轉身嫋嫋婷婷地離去。
葉紜姿踱步到桌前,揭開湯盅蓋,一股可疑的味道撲鼻而來。她審視著那補湯,聲音冷冽,像初融冰泉,“這湯有毒。”
言罷,葉紜姿轉身離開。不久,芝蘭進屋,望著桌上的湯,疑惑地問:“葉紜姿又不吃飯了?”
玉漱眼圈泛紅,對芝蘭道:“是嬌嬌送來的,說是姑爺親自熬的,但小姐說裡頭下了藥。姑爺怎就這麼狠心,小姐還對他死心塌地呢。”
芝蘭麵色一沉,瞪了玉漱一眼,“彆動不動就哭鼻子,你家小姐還指望你保護呢。走,找嬌嬌理論去。”
芝蘭拉起玉漱,提著湯就往沈聿銘那裡去。
葉紜姿在窗邊看書,見狀知她去找嬌嬌算賬,隻好放下書跟上。
芝蘭一進門,就見沈聿銘正舀湯喂嬌嬌,她冷笑一聲,將湯重重一擱,嚇得嬌嬌一顫。
沈聿銘臉色鐵青,冷聲喝道:“滾出去,這不是你的寢室,彆在這礙眼!”
芝蘭瞥了眼梨花帶雨的嬌嬌,冷哼,“你以為我想看你們秀恩愛?要不是小姐讓我過來,我懶得踏進這門檻。
嬌嬌,你最好彆碰葉紜姿一根毫毛,否則你這些小手段,我絕不輕饒。這次下毒,實則小看了葉紜姿,她早把這些小把戲看透了。”
嬌嬌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望著沈聿銘,“我沒……我隻是想和葉姐姐和好。”
沈聿銘輕撫嬌嬌背,眼神卻轉冷,“她說沒做就是沒做。嬌嬌若非大度,你們哪還有站在這裡的機會?彆不識抬舉。”
葉紜姿立於門外,冷笑。沈聿銘自然察覺到她的存在,眼神愈發冰冷。
葉紜姿輕笑,眼中寒意泄露了心緒,她緩步邁入,“沈聿銘,記住你今日所言,勿後悔。這次,紜姿遂了您的願。”
不知怎的,沈聿銘聽了這話,心裡莫名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