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四處張望,叫道:“誰?誰在說話?!”
“怎麼,你不記得我了?”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葉風感覺這道聲音,就像是從自己的腦海中直接炸開的,根本就分辨不出聲音是從什麼方向傳來的。
“不會是鬼吧?”葉風縮了縮脖子,大聲的道:“你是誰?彆躲起來裝神弄鬼,小爺我可不怕你!”
“咿……”
暗中之人似乎察覺到了葉風的異樣,然後緩緩的說出了三個字。
“你是誰?”
葉風一愣,道:“我是葉風。”
忽然,葉風想起了剛才進來之前,許開和自己說的話。
許開好像說,這地方還關了一個瘋子。
難道就是聲音的主人?
“你……不是葉風。”低沉沙啞的聲音很快又再度在葉風的腦海裡響起。
葉風聞言,臉色驟變,以為這個神秘的瘋子,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他強自鎮定,道:“我當然是葉風,如假包換,假一賠十。”
“你既然是葉小子,怎麼會不記得我?”
“那什麼……我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了。”
“失憶?”對方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才道:“你為什麼會失憶?”
葉風覺得此人絕對不簡單,小說與影視劇裡都有類似的橋段。
主角在被罰麵壁或者關在牢房裡,總會遇到一些奇人,讓主角獲得莫大的機緣。
他覺得,這個神秘人便是自己的這位天選之子的機緣。
當下便道:“我也不知道,前幾日我醒來時,發現被人埋在了亂葬崗……以前的事兒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前輩,您是誰啊?是咱們雲海宗的嘛?”
“我是誰?我是誰……嗬嗬嗬…”
對方反複的說著幾個字,然後便是一陣落寞的苦笑。
葉風仔細搜索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石牢,小小的石室內,就自己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看來這個神秘人,是關在其他石牢裡的。
不過這裡麵有十二個石牢,每個石牢相距都有好幾米,也就是說,牢房之間的岩石厚度有幾米,彼此間說話是不可能聽到的。
所以葉風懷疑,對方可能是使用了某種神秘的傳音入密的神通。
他繼續詢問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可是對方卻不再說話了。
……
許開出了戒律院,便前往林易的住所。
距離戒律院有點遠,沿著山腰青石小道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來到林易的門前。
許開進入後,隨手關上房門。
林易作為掌門的六弟子,雲海宗年輕弟子中的風雲人物,他的住所卻十分簡樸。
屋內的桌椅木床都很陳舊,隻有那個大浴桶比較新一些。
許開對林易微微抱拳,道:“林師兄。”
林易問道:“葉風失憶是不是裝的?”
許開微微搖頭,道:“應該是真的。”
“哦,你為何下此結論?”
當下許開便將自己半道上,將葉風從高空丟下試探事兒大致說了一番。
林易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許開又道:“我剛才已經拿方同暗示了葉風,這小子不論是裝的,還是以後真的恢複記憶,應該都會有所顧忌,不敢說出那些秘密的。”
林易微微點頭,然後他忽然笑了笑,道:“嗬嗬,說來也是奇怪,這小子不學無術,但卻很講情義。
講情義的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是很難生存的,尤其是現在的雲海宗……
許師弟,葉風雖然不是我們殺的,但他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不能讓他活,現在他剛回來,等風聲過去了……”
林易手掌微微斬下,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他淡淡的道:“這也是那位的意思。”
許開聽到林易口中說出的“那位”,他的身上明顯變的有些不自然。
眼神中有畏懼,但更多的似乎是崇拜。
近乎瘋狂的崇拜。
許開重重的點頭:“放心吧林師兄,我知道怎麼做的。不過,我有點擔心,葉風在回到藥圃之前,曾經在山中遇到了雲霜兒,他會不會對雲霜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林易道:“我也擔心這一點,哎,看來也隻能去找雲師妹摸摸底細了,此事關係重大,若是東窗事發,不僅你我會遭殃,雲海宗很多人都會受到牽連。
如今的雲海宗就像是一個大棋盤,上到長老,下到弟子,都是上麵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隻是葉風這枚棋子占據了重要的位置,隻有舍棄了他,才能讓這盤棋繼續下去。
他活著,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死局。”
許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沒多久,二人先後離開了。
許開返回戒律院,而林易獨自行走在山腰道路上。
他來到了長老院,這裡是很多雲海宗長老供奉們居住的區域。
在一處有些荒廢的彆院前麵,林易停下了腳步。
這個彆院的位置非常好,處於星羅峰的正陽麵,四周無遮無攔,位於整個長老院的中心區域。
這裡便是玉龍上人與葉風師徒的居所。
在玉龍上人嫖娼之後後的一年多,葉風獨自生活在這裡,後來被獸靈院安排到了藥圃工作,葉風沒有達到禦空境界,不常回來。
現在這處彆院已經有些荒廢,院牆上布滿了雜草。
林易的眼神有些複雜,輕輕的搖頭,似乎低語了幾聲,便繼續沿著道路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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