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仙子走到茶寮矮桌的另一側坐下。
用爐水輕輕的燙著心愛的紫砂茶壺。
她冷冷的道“我的弟子既然觸犯門規,理當受到處罰,這一次掌門仁慈,饒她死罪,隻是將其幽禁半年。她應該感到開心。”
說著,玉英仙子倒了一杯茶水。
正準備端起品茗,卻被玉龍胖子伸手端了過來,仰頭一飲而儘。
“師妹,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我來之前去了一趟掌門住所,私下詢問了劉長遠。
這混小子與雪絨沒吸幾次陣眼靈氣。
至於他們之間男歡女愛的事兒,這可沒有觸犯門規。
批評幾句就算了,你還真忍心毀了雪絨師侄大好的前程嗎?
我知道你愛麵子,尤其是在自己的弟子麵前,不能失去自己這位做師父的威嚴。所以我才來給你找個台階下……咿,這茶不錯啊,有點像金陵的雨花。”
玉英仙子斜眼看著這個死胖子,似乎怒氣消散了許多。
她道“你什麼時候還懂茶了?”
玉龍胖子嘿嘿笑道“我為了拉近與你之間的差距,最近我都不喝酒了,每天都喝茶……嗬嗬,不生氣了吧,這就行,弟子是自己的,該護著還是的得護著。”
“你知道嗎,當年你若不是經常徇私枉法,對觸犯門規的弟子各種糊弄打太極,你的戒律院首座之位,又豈能會被掌門師兄擼掉?”
“師妹,這我可得解釋一下,不是老二把我擼下來的,是我自己主動辭職的,這是性質完全不一樣。”
玉龍胖子笑著解釋。
“哼……”
玉英仙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但也沒有計較李雪絨的問題。
她又開始沏茶。
然後道“滾吧,看到你這張醜臉我就心煩。”
“我的正事還沒有說呢,怎麼能滾?”
“你能有什麼正事?”
“首先還是關於雪絨師侄的,她和劉長遠那個混小子的事兒……”
“你想說什麼?難道還想我將雪絨許給那個登徒子不成?”
玉龍胖子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你我都知道,人可以控製一切,唯獨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尤其是年輕人,感情激烈澎湃,男歡女愛很正常,不搞對象才不正常。
你當年製止雪絨師侄與劉長遠交往,可是結果呢?還不是適得其反?他們兩個每個月不照樣私下幽會七八次?
我看不如就成全了他們的好事,把李雪絨給嫁出去得了。
若是以後他們在私下亂搞,傳出去你的臉還不被丟光了啊?”
“她敢!”
“嘿嘿,你認為他們不敢嗎?就算這一次他們真的斷了,你以為能斷乾淨嗎?最後隻會害了雪絨。”
玉英冷冷的盯著玉龍胖子,道“劉長遠又不是你的弟子,你怎麼會對此事如此上心?是掌門讓你來的?”
玉龍胖子道“掌門確實暗示過我,讓我來找你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