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倔明白,這就是他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所以他還在繼續增加藥量,繼續再繼續。
此時的他已經拋棄了人性,腦袋裡麵隻有一個想法。
今天必須成功。
奇子門見狀甚至已經準備抬手勸住博士。
但想想又放了下來。
如果今天就能成功的話,雪清淼就能解脫,從今往後再也不需要承受這樣的傷害了。
但是他的拳頭仍舊緊握,時時刻刻為雪清淼捏一把汗。
因為失敗,就是死亡
此時場地內的雪清淼,被鎖鏈限製了四肢,隻能任由機器往自己身上隨意注射著各種自己都說不上來的東西。
這半年的時間,雪清淼的皮膚變得非常的差。
很多地方都綁了好幾段繃帶,還有很多針孔留下的印子。
身上不是青一塊就是紫一塊的,都是被針紮成了這樣。
這幅身體,早就沒有了六歲小女孩該有的樣子了。
雪清淼現在也痛苦無比,這種每天都感覺要被內部的某種力量撐破身體皮膚的痛苦。
她承受了半年了。
說實話她都感覺習慣了,但是今天的痛苦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疼痛難忍。
雪清淼隻能不斷嘶吼著來發泄自己的情緒,用來轉移注意力。
但毫無意義,隨著時間的繼續,她感覺到因為的意識已經徹底開始迷糊了。
雙眼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意識也逐漸消失。
“嗬嗬,難道我要死了麼我要”
雪清淼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那麼一瞬間墮入了大海。
身體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
無論如何掙紮,隻會越陷越深。
痛苦隻會更加閻魔自己。
“看來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啊”
“以後再也不能看妹妹了,有點傷心啊”
雪清淼的眼角不禁留下了眼淚,這是不甘,也是不服。
“憑什麼我要遭受這些啊為什麼命運偏偏要找我啊!”
“我才六歲啊,六歲啊”
“我無數次幻想曾經的家還在的話,每天晚上都能全家四口一起吃著爸爸做著普通但無比無比美味的晚飯。”
“晚上和妹妹一起聊天,媽媽給我們講好聽的睡前故事。”
“最後和自己的妹妹,深深的睡入夢鄉,如複一日不就好了嘛”
“為什麼偏偏最後,我們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憑什麼!憑什麼啊!”
雪清淼不斷的在內心嘶吼著,怒吼著。
因為自己無論怎麼怒吼嘴都沒法打開。
自己隻感覺嘴巴裡麵不斷湧入海水。
呼吸愈加困難,無論如何都沒法再次發聲。
同時在這之後,大腦開始逐漸閃過家裡出事後的一幕一幕。
父母雙亡,殺死變態,被騙狼穴等等等。
都在大腦裡麵閃過。
最後閃過的就是爸爸媽媽的臉,還有小妹。
“看來,這就是,走馬燈啊”
雪清淼的身體不斷在海水中下降。
無論自己如何掙紮似乎都毫無意義了現在的自己似乎真的。
正在一秒一秒的走向,死亡。
不似乎還沒有
雪清淼猛的睜開眼。
她來到了一片,溫馨的地方。
眼前的一片是花,是一片百花盛開的,地方。
這個百花,並不是麵積,僅僅是花兒的數量。
這裡開滿了無數自己數都數不清的花,說都說不出花叫什麼名字的花兒。
這是一片,由無數無名百花盛開的,一眼壓根望不到頭的花海。
雪清淼被眼中的景象所震驚。
她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