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撚著指尖放出了幾隻靈蝶。
靈蝶是隱身的，從眾人頭頂飛出去的時候，無人察覺得到，但秦至卻還是下意識抬了一下頭，看到了落下的點點星光。
他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還笑了笑。
聽完了謝如真的話，靈兒師姐還有些不明白，問道“那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找到了三尊主的殘魂，確定了靈霄宗可以鏟除，這是好事。
可後來被發現，也知道了靈霄宗一直在跟魔修勾結，這應當算是壞事。
秦至收回視線，道“好壞摻半吧。”
頓了頓又道“但是事情我們都查清楚了，三尊主留下來的東西我們也找到了，眼下的事情處理起來也挺簡單的，就是……”
他看向來道長的房門。
出去的時候沒看到來道長的身影，回來後也沒看到來道長的身影，可見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換做是他……
他恐怕都沒那麼好的心性，發瘋都有可能。
眾人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都紛紛沉默了下來。
其實，隻要將此事上報給雲霄宗，哪怕是上報給軒轅宗，這件事情都好處理，靈霄宗再厲害，也比不過外麵的那些大宗門。
哪怕跟魔修勾結起來，隻要雲霄宗和軒轅宗聯手，其他的宗門再一同協助，鏟除靈霄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如今為難的……是來道長的問題。
如果他們要鏟除靈霄宗，那來道長的親爺爺，靈霄宗如今的幕後主使，隻怕無法善終。
即便來道長如今這般落魄，都是因為來與君，即便來與君做了這麼多的惡事，可是站在來道長的角度，那都是他的親爺爺。
所以若是他要選擇他的親爺爺，紫嫣師姐等人根本無法阻止。
但他若是非要與他爺爺站在一起，到了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為了這裡的百姓，為了那些無辜枉死的人，他們也隻能……
“咯吱”一聲，門忽然被打開了。
興許是心裡都在想些不好的事情，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還有些心虛了，便都不安地看著忽然走出門的來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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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門前，看起來十分憔悴，哪怕一天都沒出門了，也一副好幾天沒休息好的模樣。
連胡茬都冒出來不少，雙眼無神。
掃過眾人時，卻又帶著幾分眾人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紫嫣師姐還以為他是聽到了他們方才說的那些話，心裡不開心，便趕忙上前一步，正想安撫他幾句，便看到他也跟著上前一步，率先開口了。
許是一天沒吃飯也沒喝水，聲音顯得十分沙啞，他道“讓諸位擔心了……”
陶毅趕忙上前道“來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見麵就跟你說那些話的，我隻是想著……”
來道長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說道“我自己也想了許久，我知道你們也對我揣測頗多，我也知道……我如今的身份的確尷尬，那畢竟是我的爺爺，無論我怎麼選擇，都是錯的……”
頓了頓，他又道“但對我而言，爺爺隻是爺爺，我沒見過他，跟他也沒什麼感情，雖然……我也沒見過我爹，可是對我而言，爹爹還是不一樣的，至少在我還小的時候，周圍很多人都同我說過他，就連我娘臨死前也都在念叨著他。”
他道“諸位，我無法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複，我不清楚在我眼裡，親情和大義到底哪個更重要，如今的我，的確無法取舍，更何況我也不知道，我也在爺爺眼裡，到底算什麼，所以……我想先找到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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