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箐箐一步步上前,雙眸如電,緊盯著丁殷,白皙纖細的玉手,交叉在一起,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與皓腕,隻聽一陣炒豆子般的劈裡啪啦脆響聲。
丁殷臉色大變,身子不由倒退兩步,聲音有些打顫道“你要乾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彭箐箐冷冷一笑“聽你這話意思,看不起我女流之輩啊!”
丁殷急忙改口“你……好女不跟男鬥,彭箐箐,你是知府千金,可不能動不動就打人!再說,我可是丁家的二公子,刺史是我親舅舅,咱們都是潤州衙內圈子的,沒必要為這個外人,傷了和氣!”
彭箐箐一臉厭惡之色,冷哼一聲道“呸,誰跟你是一個衙內圈子,彆臟了本姑娘的身份!”
丁殷見彭箐箐步步緊逼上前,言語中完全沒有和解的意思,臉色也掛不住了,心中頓時發狠,揮袖朝著左右喊道“既然不識抬舉,都給我一起揍了,彆管她是誰!出了事,我擔著!”
丁二少覺得忍無可忍,索性直接撕破臉了。
“是!”這些家丁、家將,聽到公子的命令後,硬著頭皮衝上去,那個蔡教頭也從背後偷襲而至,一起攻擊彭箐箐。
這相當於一個拳師教頭,帶著十多個家丁壯漢,圍撲了上去,打算以人多戰術擒拿住彭箐箐,讓她一身武藝無法施展。
但是彭箐箐動如脫兔,出手乾淨利落,而且下手淩厲無比,隻聽哢哢哢幾聲,有的家丁已經被折斷手臂,有的被一腳踹出丈許遠,她的武力值,再次得以展現。
唯獨蔡教頭仗著二十年練拳腳的外家功夫,騰挪身轉,呼呼呼不斷出拳,近身攻擊彭箐箐的身上要害,打算逼她跟自己的硬朗拳骨撞擊,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魁梧,加上長期練拳,力量會比這個少女大一些。
彭箐箐則一邊跟他交手,同時騰出手教,還踢飛周圍靠近的家丁。
蘇宸和靈兒對望一眼,也上去幫忙,跟外圍的家丁廝打在一起。
蔡教頭有些拳腳本領,還有相撲的技巧,步法連環,靠著膀大腰圓的身子,借助一身蠻力,拳法大開大合,想要逼退彭箐箐。
但是,彭箐箐遊刃有餘地跟他拆招,似乎並未用上全力一般,輕哼道“練習了二十年的拳腳功夫,也不過如此,難怪隻能在丁家做個教頭,還不如我練武十年的本事,你年紀都活在狗身上去了?”
蔡教頭被一個少女嘲諷武藝不行,臉色有點掛不住了,動了怒氣,猛的一個箭步,腳掌和五指發力,拳風勇猛,帶得全身都勁力鼓蕩。
“嘭!”
兩個人的拳頭,終於正麵撞擊一下,蔡教頭本來見狀臉色一喜,打算以這一拳讓這丫頭吃些苦頭。
誰知道,下一刻蔡教頭的手指骨有碎裂的聲音,對方的如玉潔白的拳頭上,竟然像是迸發出一股寸勁,已經不單單是肉身骨力,而是有了暗勁內息一般。
這個時候,蔡教頭才意識到,自己練拳二十年都是練的外家功夫,槍棒把式,沒有揣摩出那層暗勁內息,難怪一輩子隻能做個護院教頭了。
“這一拳是替蘇宸還給你的!”彭箐箐方才進院之後,打量蘇宸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他握拳的手骨紅腫起來;身為習武之人,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所以,她故意動用了內息暗勁,把蔡教頭的手指給震骨折了,也算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