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湘雲館,柳花旦院落的門外。
丁殷帶著幾名家丁,正在那裡鬨事,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要見柳墨濃,還提出要為她贖身的要求。
“丁公子,這柳姑娘正在上妝,為待會的演出做準備,真的不見外人,請多包涵。”桑媽媽在這苦口婆心地勸慰。
如果不是因為丁家是潤州的巨富豪族,丁家背後有殷刺史撐腰,彆說湘雲館得罪不起,就是背後金主潘家也十分忌憚,否則,她早就下令趕人了。
此時,隻能這樣拖著,好話說儘,既不想翻臉,也不能讓他進去,破壞演出前的化妝。
“桑媽媽,我可是打聽過了,柳墨濃的贖身金,是十萬貫錢,早就定好的,這是行內規矩,即便她現下紅火了,但湘雲館要是坐地起價,就是言而無信,當心小爺我帶人砸了你們花樓!”
桑媽媽遭到威脅,臉色也微微一沉,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就是要撕破臉了。
雖然她忌憚丁家權勢,但是湘雲館幕後金主潘家,那也是江左九大家族之一,底氣也是很足的,何況丁家最近風頭大減,已經狼狽不堪了,對她的威懾力就減弱許多。
桑媽媽輕哼道:“丁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柳姑娘被湘雲館推出來做了花旦,立下的贖金十萬貫的字據,但是,這裡麵也有前提,那必須是柳姑娘親口承認,她願意從了這個良人,或是她自己湊夠錢要離開,我們才會同意,並非任何人過來,出錢我們就能放人的!”
丁殷臉色沉下來,讓柳墨濃點頭同意,承認要跟從他,這個便有些難度了。
因為潤州人都清楚,柳墨濃跟蘇宸蘇以軒關係緊密,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甚至都傳蘇大才子已經做了柳墨濃的入幕之賓,拔了頭籌。
丁殷今日來鬨事,除了看過牡丹亭之後,對柳墨濃產生濃厚興趣外,另一層深意,也有贖身柳墨濃收入丁家,趁此打擊到蘇宸的意思!
“老鴇子,你可彆給臉不要,知道得罪我丁家的下場嗎?”丁殷抬手就打了對方一巴掌,語氣轉冷,帶著一股威脅。
桑媽媽捂著臉,哎呦一聲,下意識倒退幾部,臉色帶著怒意看著丁殷。
就在這時,蘇宸走了過去,帶著譏笑道:“我當是誰,這不是丁二少嘛,到花樓來耍酒瘋了?”
丁殷聞言,轉頭望去,看到了蘇宸帶著兩位大小美人徐徐走來,眼神中又是嫉妒又是憤怒。
如果不是蘇宸幫助白家,研製了青白瓷和香皂,在選貢會上翻盤,丁家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落魄地步。
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丁殷臉色更寒了,怒喝道:“蘇宸,好你個狗膽子,跟本公子說話,也敢用這種大不敬的口氣嗎?”
蘇宸走上前,似笑非笑地說:“哦,不用這種,那要用哪種?”
桑媽媽看到蘇宸到來,有些驚愕,心想這個蘇大才子,終於肯賞臉來湘雲館了嗎?
“呦,蘇公子,您來了。”
態度前後轉變之大,讓丁殷更加生氣,感覺又被落了顏麵。
丁殷帶著戲謔笑意,冷哼道:“蘇宸,跪下,向本公子請安,磕頭致歉!否則,可彆怪本公子不客氣!”
徐清婉和周嘉敏聽了丁殷如此威脅的話後,臉色都變得寒俏起來。
她們眼下可是對蘇宸格外欣賞、看重,當成了大才子,高雅之人,此時竟然被如此俗人、紈絝子弟侮辱,這等於在像她們喜歡的事物上潑臟水,心中頓時都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