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察覺到安格斯的狀態,回頭朝門口的人道:“哥,你幫我問吧,我問不出來。”
“好,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
宋奕森揚唇輕笑,絲毫不覺得安格斯一個中年人被宋悅笙踩在腳下有什麼奇怪。
宋悅笙點了點頭。
她不可能放著便利方式不用,自己在這裡拿著道具刀威脅。
十分鐘後,宋奕森拿著電腦、手機、一個紅本和幾張光盤走了出來。
小本本上的“結婚證”三個字很亮眼。
宋悅笙翻了翻,日期是三年前的5月29日。
和劇情沒有出入。
“哥,你直接把這些東西給封聞深,讓他發聲明。”
“合著哥哥就是你的跑腿?”
宋奕森誇張地睜大眼睛,捂著心口假裝哭泣。
“封聞深隻是你朋友,你就向著他,如果是你戀人,你不得偏心把爺爺奶奶和我忘得徹底?”
“怎麼可能?”宋悅笙笑嘻嘻地挽著他的胳膊,“在我心裡,你們永遠是第一位,封聞深比不上。哥,你要是傷心,可以找個對象談談。”
“蘭希她……”
“封聞深聽到指不定會傷心成什麼模樣。”
一道聲音覆蓋了宋奕森的聲音。
隻見穿著居家服的石嶼拿著一瓶酒倚在旁邊的門上,臉頰微紅,搖搖晃晃地朝宋悅笙走來。
“你害我寫不了歌,作不出曲,讓我揍一頓,我就原諒你。”
然後,他貼上了宋悅笙的嘴唇。
宋悅笙愣住。
這種揍?
緊接著,他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宋奕森看著愣神的小妹,無奈地歎氣:“注意身子。”
“哥!”宋悅笙不由得提高聲音。
“你若不想,哥哥把他扔回去。”
宋悅笙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扔回去吧。”
她去找黎易。
“宋悅笙,封聞深那麼對你,你還和他回家。黎易他都和夏姐姐交往了兩年,你也不介意。”
石嶼忽然從她肩膀上起來,指著她控訴。
“為什麼我不行?”
他又問了一遍。
“我真的沒病,宋悅笙,笙笙,姐姐……”
“那個,哥……”
“注意錄製時間,我走了。”
說走就走,沒有任何停留。
宋悅笙摸了摸鼻子,比剛才還尷尬。
……
深夜的公寓內,上演著最原始的情動。
女人的低吟與男人的重音編織成一首樂曲,經久不散。
鐘表的時針慢慢移到了十二的右側,宋悅笙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她隻記得在石嶼的帶領下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雲端。
宋悅笙看著身上的斑駁痕跡,歎了一聲。
下次絕不能聽信年輕醉鬼的話。
她從浴室出來後,石嶼正坐在床邊抽煙,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宋悅笙自顧自地倒了杯紅酒,味道不錯。
“等蘭希姐來給我送衣服,我就離開。放心,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石嶼的手一抖,香煙的火星掉在了手指上。
石嶼煩躁地熄滅香煙,進浴室的時候大力地甩了門,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