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朋友。”
梁書滿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罷,他反問道“宋小姐來這裡是想打探其他報社的內幕?”
“記者不能接受同社記者的專訪。我來這裡是因為答應了李彩副主編的專訪。”
宋悅笙側過身,給他讓了路。
梁書滿想起街上傳的沸沸揚揚的歐斯亞連環案。
他不免細細打量起宋悅笙。
難怪她能知道一些內幕,原來是因為協助警方抓捕凶手。
她是第一個以身犯險來捉凶的記者。
由此可見,她不單單隻是記者。
“梁先生,你看我這般專注,是因為我臉上沾了東西?”
女子帶著輕笑的聲音讓梁書滿回過神。
宋悅笙摸著自己的臉,一雙眼睛認真地盯著他看。
梁書滿微微頷首,說了句“抱歉”便走進了報社。
身影匆忙。
很明顯是在掩蓋什麼。
但更讓宋悅笙在意的是他招呼都不打,直接走向了樓梯。
她回頭望了眼。
等斬斷史加利這條線,她再拿男主機緣。
與此同時。
雲隱居的院子裡,烏泱泱地站了一群人。
他們昨晚得知消息趕往潼新公寓時比桑城警方晚了一步,不僅沒抓到宋悅笙,今天還聽到宋悅笙是幫警方抓到凶手的協助者。
在這裡的人都知道歐斯亞連環案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他們再想殺宋悅笙,就等同於親自送死。
因此,他們才會被楊洪文命令站在這裡請罪。
楊洪文不想讓自家兄弟送死,但下決定的還得是齊繹。
他忙不迭地跑進來,彙報著最新的情況。
“齊先生,我們已經派人在各個中藥房守著,但來的人不是市民就是警察,沒有宋悅笙。”
齊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指責起來。
“你是不是傻?宋悅笙從昨晚去警局便沒回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警察幫她買的中藥。把他們抓了,不是很輕而易舉?”
楊洪文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他急忙用手帕擦拭,動作顯得有些慌亂。
“齊先生,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眼下的局勢複雜多變。如果現在輕舉妄動,貿然對警察下手,隻怕會打草驚蛇,不僅難以達到目的,反而會讓我們自身陷入被動的境地,甚至可能被當場抓住……”
他一邊小聲解釋,一邊無助地朝餘翰海求助。
餘翰海收到信號,不確定地問“老齊,你怎麼確定宋悅笙去中藥館抓藥而不是去醫院做手術?”
“她身……”
齊繹緊急閉嘴,手指不由得攥緊。
他冷冷地瞥了眼“你問得太多了。”
餘翰海繼續追問“所以你讓他們挑釁警方是準備為一個女人掀起戰爭?”
“給她臉?”齊繹嘲諷地嗬了聲,“想都彆想,宋悅笙沒那麼重要。”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齊繹的嘴角輕勾。
“放心。從現在開始,你們回到各自的位子上,這件事我親自去辦。”
楊洪文一驚。
他以為齊繹的意思是全部殺死,於是慌忙解釋。
“齊先生,請再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齊繹瞟了一眼。
“你們打不過宋悅笙,去了也是白白丟掉性命。”
她的古怪大力絕對是從小訓練的。
還有那些拳腳槍法,坑蒙拐騙。
即使沒發生昨晚的事,憑她和霍廷川的關係,他也不會讓她活。
宋悅笙的存在對宜州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隨著齊繹離開,眾人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減弱。
楊洪文則是好奇地問起餘翰海。